果然,他的回答是一個冷冷的,“嗯。”如此不情願的回答,不要也罷。可是真的好怕有一天連這樣的回應,都是一個奢求了。
尋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下。剛一坐下,就有人前來打招呼,“這不是冷總和夏設計師嗎,幸會幸會!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啊。”恭維的語氣盡顯,討好的嘴臉,自以為慧眼獨具,及時地抓取了重要信息。
冷川痕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應酬不屑一顧。
夏彤則不然,感謝式的笑了一個。至少他的話說明自己是配得上他的,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與他站在一起。隻是誰又知道,她為了這個匹配,她卻失去了他的愛。而重新贏得他的愛,又是多麼艱難。
那人的表情瞬間尷尬起來,前麵兩個人的表情截然相反,以他足夠的閱曆也能猜出個大概了。看來這一次的殷勤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了。本來還想以此為切入口,爭取與川痕集團的合作案呢,看來是打錯算盤了。
“夏彤姐很漂亮,是不是?跟他很相配,對不對?”於清淺澄澈的眼睛穿過人群,搜索到了他們。微微低語著,像是在問自己,又像在問旁邊的任竹楓。
“你說什麼?”她細軟的低語任竹楓沒有聽的很分明。
“沒有什麼啦。”於清淺裝作很開心的一笑。
的確她的笑讓所有人都無法抗拒,就像一朵潔淨的白玫瑰,很容易忘了她的枝幹是有刺的,但任竹楓就被深深地刺痛了。丫頭,你可知道,你連笑的時候,眼底都是彌散著淡淡的憂傷。
洪老一邊應酬著前來的客人。其實這十多年來,他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了。更不要說組織了。這次也是借著自己生日的名義,想把兩個孩子的事情給定下來的,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可是沒想到兩個人連貌合神離的狀態都脫離了。看看他們,一個和那個什麼設計師的坐在一起,又是擺著一副麵孔,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另一個對著其他的男人一直保持著笑容。而且看任竹楓那小子對丫頭的感情絕對不單純。
洪老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了。心裏把冷川痕罵了不下幾百遍了。這麼被動,一點也不像……想到這裏,洪老的臉色變了變。
“好了,這次各位親朋前來也主要就是趁著洪某的60歲生日,大家可以聚聚。平常大家都各忙各的,現在大家也可以聯絡聯絡感情了。”洪老簡短的發言後,便邀著冷川痕和於清淺一起去切蛋糕。
洪老首先握住刀,然後又把於清淺的手放在了刀柄上。於清淺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僅隔一步之遙的冷川痕。多久了,沒有離他那麼近了。好像很久了,上一次是上個星期五,一個星期了,七天了,大概168小時,10080分鍾,604800秒……直到都無法用時間來衡量。
緊接著隻感覺又一隻手疊在自己的手背上,那麼熟悉的溫度,寒的徹骨,卻又暖的入心。於清淺的手顫抖了一下,便僵硬在那裏,失了知覺。
冷川痕倒是無所顧忌的看著她,想要把她看透。可是她愈是低著頭,冷川痕的怒意就加深一份,連看我一眼都是這麼不屑了嗎?陡然加緊手上的力度,用力的握住她纖細的小手。是的,他的故意的。
果然,於清淺的吃痛地一抬頭,便看見他帶著恨意地看著自己。於清淺實在是害怕他這種獵人的目光,於是忍著痛,又低下了頭。臉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洪老將兩個人的對弈都看在眼裏,小聲地責問道。然後又對著客人一笑,“來,咱們一起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