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移到她的眼角,替她拭去。好好地休息一覺,她應該就會沒事了吧。冷川痕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重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看她睡得還算沉穩,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然於清淺卻又開始夢囈,眉頭一下子緊鎖,“救我,冷川痕!”瘦弱的身子也在被窩裏開始不安分的掙紮。看來她做惡夢了。
“阿瑪,淺淺不要嫁給他!哥哥,你對淺淺最好了,你求求阿瑪,我不要嫁給安王爺……不要啊……”
斷斷續續的話,冷川痕聽的並不真切。可是她的話卻引起了冷川痕的好奇,為什麼她說話自己都不太明白,那麼奇怪。“不要嫁給安王爺?”難道她當初說的逃婚不是騙人的,“阿瑪?”怎麼像是在清朝,還是她本是滿人,可是21世紀也沒有所謂的王爺啊?
冷川痕覺得匪夷所思,這個笨女人是不是平常看電視劇看太多了啊。
“你別靠近我!你想幹什麼!”看來她真的在作惡夢。
“不要害怕,現在在家裏,很安全。沒人可以對你怎麼樣。安心睡一覺,好嗎?”冷川痕溫柔的話吐在她的耳邊。沒想到溫柔也是一種漸漸熟練的過程。
於清淺像有感應似的,果然眉頭又慢慢的舒展開來。也不再說話,身子也安分了許多,不再亂動了。冷川痕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很受用。忍不住在她的臉頰親親印下一個吻,以示鼓勵。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這個夜晚,不知道他是很累,還是很滿足,總之他睡得極香。
第二天一早,於清淺就醒了。頭很重,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夢裏有人要逼婚,也有人安慰著自己。
打開了沉重的眼皮,適應這突然的一片光明。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回想著昨天的一切。昨天好象發生了很多事。甩了甩頭,鬆了鬆自己的頭發,記憶的畫麵開始活起來。
昨天自己被一個大叔騙到了一個酒店,他好像要非禮自己,覺得很害怕很害怕,然後自己開始大叫。終於過了很久,有人來救自己。好像是冷川痕和任竹楓,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啊!”於清淺被自己的記憶嚇了一跳,自己的清白之身不會已經毀了吧。
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幸好自己穿了浴袍。可是,怎麼好像浴袍裏麵什麼都沒穿啊,於清淺的臉已經開始變青,那麼是誰替自己換的衣服,還是說自己的衣服早就被那個很惡心的大叔給扒光了,越想越覺得害怕,青色的臉已變得煞白。
正在吃早飯的冷川痕聽到她的第一聲尖叫,就立即放下了早餐,跑到她地臥室,結果便看到她拉開自己的浴袍在叫,頓時,冷川痕不知所措,仿佛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感到有人突然闖進了自己的房間,於清淺立即扯過被子遮住自己。不知怎的,眼淚一下冒了出來。
“怎麼哭啦?發生什麼事啦?”冷川痕一向受不了女生的眼淚,況且她現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冷川痕心裏怪怪的。
於清淺隻是哭,啜泣著,一想到自己沒有了清白,就有去撞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