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鶴自己也是疑問,被同一個人偷襲了兩次,不免暗自猜測著柳知泉的身份。
釋見信立馬衝上前去,護住了天師,與柳知泉小聲交談道:“怎麼回事,你連續偷襲這人兩次?”
柳知泉尷尬地撓了撓頭:“你離去的這些天,我也跟著多學了些嘛。”
來不及打情罵俏了,楊憲龍怒吼道:“一群廢物,三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傷人,一個小姑娘,你們這群爺們兒竟然是一個都捉不住,朝廷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嗎?!”楊憲龍立刻掏出自己的武器,衝向釋見信一行人,釋見信立刻用出“飛馬值槍”殺向楊憲龍,隻是在交手的一瞬間,心就涼了半截,這楊憲龍不愧是朝廷命官,武力深厚,在交手的刹那就感到了不輸李誠鶴的威壓。
不過釋見信並非坐以待斃之人,他手中的雙刀,迎著楊憲龍便刺了出去。楊憲龍冷笑一聲,長槍一橫,將釋見信的雙刀格擋開。
不等釋見信反應,楊憲龍一記鞭腿抽中釋見信的腰部,釋見信悶哼一聲,身軀向後飛跌,落到地麵,吐出一口鮮血。天師與柳知泉大驚一聲,紛紛衝向釋見信,釋見信艱難地站起身子,天師將柳知泉與釋見信護在身後,大聲道:“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們!”釋見信想起小時候與天師的種種,猛地搖了搖頭,眼角有淚水湧出:“不行天師,你萬萬不可葬身於此!”
“你們一個都走不掉!”楊憲龍立刻又持槍殺來,李誠鶴調整好了狀態,也從旁拿起刀衝來。
“阿泉,拜托你了!——”天師全身氣血暴湧,一腳踢飛了李誠鶴,與楊憲龍廝殺起來,而柳知泉也是十分不舍,但明白留在這裏隻會礙事,趁著一個不注意,點了釋見信的穴位,背著比自己重的釋見信向山下逃去。
其實這也不能怪柳知泉無情,小的時候天師就告訴過她一種密法,用了此法將氣血上湧,皮膚無比紅潤,戰鬥力暴漲,但也意味著離死期不遠了……
眼看著兩人逃走,楊憲龍也是暴怒,立刻提槍想要越過天師,可是此時的天師儼然一個“神”,橫在兩方中間,任何明朝的人想要越過都不可能。楊憲龍剛剛衝刺,被天師一腳踢飛出去,而一些嘍囉更是直接被殺。
看著眼前雙眼血紅的天師,楊憲龍似乎也接受了無法擊敗的事實,但李誠鶴明白這種方法必然會死,於是盤腿席地坐下,告訴楊憲龍天師的這一後果,便閉上雙眼休息了起來,天師也不主動進攻,反正都是要死,還不如少消耗體力,立在這裏拖延時間,就這樣,天師立在此處,而那楊憲龍與其手下也不敢動彈。
兩方就這樣拖著,終於,伴隨天上鷓鵠飛離,“噗通”一聲:
天師力竭,倒在地上——
七竅流血,亡。
詩曰:
芳草天涯參差樹,
林峰落紅戰場輸。
要看何人如何做,
更望鷓鵠飛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