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顆枝濃葉茂的大樹下有一頂帳篷,在帳篷外有著兩個人,一個是李寶仁,一個是蕭竹。
“哈哈哈哈……你要……哈哈……要死了!快點解……哈哈哈……解開!”李寶仁一邊笑得在地上打滾,一邊對蕭竹咒罵著。
蕭竹慢條斯理的道:“你哥呢?”
“廚房……哈哈哈……快點解開……”
蕭竹看著李寶仁在地上像隻大蛤蟆般蹦來蹦去,不覺好笑,他俯身問道:“我的好師侄,你還要不要繼續打你的瞌睡呀?”
“哈哈,不了……哈不……快一點,哈哈哈……我受不了哈哈了……”李寶仁笑得臉紅脖子粗,活似一頭烤乳豬。
蕭竹還是不緊不慢地道:“那我們可要約法三章,以後如果你再睡懶床,我點了你的穴,你就別想讓我解穴;第二,如果你不好好幹活,那我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第三,要是你把你拜師的事宣揚了出去,害得我師父沒有清靜的日子過,嘿嘿!那你就等死吧;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記住了你就給我重複一遍,蕭竹話聲剛落,就一指頭戳去,李寶仁立馬不笑了。
李寶仁喘了幾口氣,隨即開始說道:“第一,要是我以後還睡懶床,你點了我的穴以後就不會給我解穴;第二,如果我幹活偷懶的話,你就會罰我一整天不準吃飯;第三,假如我昨天拜師的事情讓我自己給宣揚了出去讓師公不得安寧,那我就嘿嘿死定了。”李寶仁說到這裏,臉容簡直和苦瓜一樣苦。
蕭竹滿意地點點頭:“記住我的話就行,不用學我嘿嘿,好了,你快去廚房生火,我走了。”蕭竹起身就要離開,李寶仁一把扯住了蕭竹的長衫後擺:“我做飯那你幹嘛?”
蕭竹轉身,他蹲在李寶仁麵前,露出了他那醉人的小酒窩:“李寶仁呀李寶仁,你膽子不小呀,連我這個長輩的事你也敢管,你要不要再試試……嗯?”說著蕭竹就伸出了右手的食中二指。
李寶仁一見到蕭竹的手指,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立馬扔掉了蕭竹的衣擺,像逃荒似的奔向廚房。
蕭竹收回右手,他站起身,說道:“你的耐心可真好,也不出來替你的小寶求情。”
從蕭竹的身後傳來了李寶名的回話:“你是個有分寸的人,我相信,你對小寶不會太過分,並且我也想過了,大概也就隻有你才能治住小寶。”
蕭竹轉身,李寶名還是那一臉溫和的氣質,微微淺笑的嘴角,一身青衣短衫,前發插髻,後發披肩。
“你不是應該在廚房嗎?”蕭竹問,李寶名答:“師父讓我來找你,他好像有什麼事情,你快去吧。”
“那再見!”蕭竹說完轉身離去。
巫石歲在廳堂裏一邊踱著步一邊數著手裏的銅錢:“你這臭小子,今天進帳怎麼這麼少?”
蕭竹解釋道:“師父,氣大傷身,徒兒今天給家裏添了些油鹽醬醋,還有一隻豬大腿呢。”
巫石歲聽到這裏就哼了一聲,道:“你買這些還不如給為師我買幾壇上好的花雕,豬大腿你可以自己去獵頭野豬啊,又何必花錢買豬大腿?
蕭竹看著這位不懂行情的師父,苦笑道:“師父呀,一壇好的花雕就要幾兩銀子啊,這些錢我隻打算用來買些佐料和為家裏添些菜,你不知道,山下的趙大爺真是命苦呀,好不容易活到那把年紀,不但孫子沒抱著,就連他那兒子也是個隻會吃喝嫖賭的窩囊費,隻知道要錢,從不知道賺錢,現在都四十幾了,連個媳婦都沒討著,全靠趙老爹宰豬、賣豬肉來維持生計,我去捧捧場也算是替自己積積陰德,況且,如果今天去獵野豬,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獵到野味?我可不想讓師父你老人家久等。”
“說得也是。”巫石歲想起昨晚光是捉四隻雞就惹來李寶仁這頭“麻煩豬”,他朝蕭竹一揮手,道:“接住!這是你的賞錢,大爺我今天要開葷,我不論你想什麼辦法,都要給我弄一桌豐盛的酒菜,否則,你今天別說飯就連水都別想喝一口!”蕭竹接住巫石歲拋來的二十文錢,他掂了掂手中的銅錢便對巫石歲道:“那師父就等著晚上開葷吧,上好的花雕酒徒兒會去弄的,哦!對了,我從趙老爹那兒聽來一個消息,醉風酒樓的吳掌櫃被鎮上的周家大戶給暗地裏黑了,吳掌櫃被打得直到現在也下不了床,他應該是被武功不錯的護院給打了,我想去看看,順便討些酒,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