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的周圍畫著掏心,腰斬等十八層地獄執行的刑法,又名“陰八刑”。整個畫麵無不滲透著淒慘的詭異氛圍。
整個棺材上布滿了奇形怪狀的金線符文,看來應該就是“鎮煞紋”沒錯。
一個人在死後竟然與身相伴如此多的陰深、詭異、以及恐怖。自然也象征著棺主人注定無法安心地走上黃泉路了。
在場的所有人對著這口橫在眼前的巨棺,無不唏噓。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在郭旗,吳石勇二人看來,自然是感概棺主人生前的家世顯赫。但在朱小丁眼中卻時刻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擔心與驚恐。
此時的鬥篷人正站在棺木前凝神注視,搖曳的昏暗燭光將那張鬼魅的臉映出一幅詭異之象。
他呆呆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是早有預料。臉上一片從容,甚至還帶著一絲狡黠的喜色。
他緩緩從腰際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銀蛇長劍,劍尖直指自己眉心,嘴裏閃爍其詞:“天地躊躇,吾血養之,若通其召,速允驅策。”
言罷,劍尖深入眉骨,一股殷紅的血漬舔刃而過。順著麵頰上的深陷皺紋緩緩劃過腮幫,滴落在手中蓋住嬰孩的大麻袋上。
郭旗三人不料此人竟會拂刀自傷,臉上盡是不解之意。卻又無一人敢貿然上前勸阻。
眼看著絲絲血漬染紅了他半邊臉,漸漸在燭光映射下透著一股慎人的詭異之境,郭旗三人不由心慌,急急後退了幾步,呆滯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眼見鮮血幾乎將大半個麻袋滲成暗紅,那人的表情也極其痛苦起來。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麵前急劇聳動的棺蓋。與此同時,麻袋裏麵響起一陣嬰孩般的叫喚聲,聽上去似哭似笑。
那人眼角忽然閃現一絲興奮之色,喜道:“果不負汝,這一刻終於要到來啦。”
接下來的一幕,徹底將郭旗三人震得是血脈噴張。
隻見隨著大麻袋裏流淌出幾股暗黑色的液體,袋口裏緩緩探出一個咧嘴嘶笑的小腦袋,伴隨著這一陣陣懾人的笑聲,一個全身黏糊糊的嬰兒從麻袋裏爬出來。
按理說如此小的初生嬰兒還隻能爬行的,可爬出來的這個嬰兒竟直直地挺直腰身穩穩地站立在眾人麵前。
待他扭轉腦袋環視四周的那一刹那,郭旗三人看見的這個嬰兒簡直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隻見他一半的臉已腐壞變形,隻剩下一丁點皮肉連接著半個垂拉著的下巴正隨著笑聲左右甩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
光眼前的景象就足以令常人雙腳發軟,但更令人魂飛魄散的事發生了。眼前這個可怖的東西竟然開口說話了:~~咣~~咣~~”
“纖墨,是你嗎?”那人對著半人半鬼的嬰孩溫柔地問道。
郭旗不覺心中一寒,難道這人被眼前的鬼孩嚇傻了不成,滿口胡言亂語。
嬰孩癡癡地看著他,嘴角掛起一絲粘稠的血滴,再配上腐壞的臉上那止不住的嘿嘿傻笑。形成一副令人汗毛膨張的可怖之象。
“纖墨,如果是你就跟我說句話好不好~~纖墨~~”那人突然聲音哽咽地抱頭低泣。
要不是身處其境,相信他那傷懷的神情,任何人都會不禁為之心酸。
“旗哥哥~~”昏暗中響起一聲女人溫柔的輕喚。
“啊~~”郭旗不由一愣,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郭旗無論如何無法相信眼前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嬰孩口中竟然會如此婉轉動聽地喚出自己的名字,當真是匪夷所思。
不料一旁呻吟的那人一聽,臉色大變,扭頭往身後掃視了一番,目光最後落在郭旗身上不再移動,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地驚詫與憤怒。
“是你~~你~~”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嬰孩怪叫一聲急急跑開。
那人慌忙轉身上前一步拉住他,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跡,小心翼翼捧起嬰孩的臉喚道:“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一時間又是淚流滿麵。
郭旗此刻腦子裏亂成一鍋粥,從剛才那人的眼神看來似乎跟自己相識,但無論如何卻始終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見過。
正想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差點沒讓郭旗吐出來。因為他眼睜睜見那人將雙手輕輕觸碰嬰孩那張臉的時候,幾條乳白帶紅的蠕蟲從那張腐壞的臉上鑽出,正緩緩在他指縫間蠕動著。而那人似乎一點沒有察覺,臉上依舊包圍著無限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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