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古劍門附近生事?”
張宿捂著胸口,痛苦的爬起,但卻又被許天之一腳踩在了腳下。
“怎麼?這條路是你家的?還是說,你技不如人,敗於別人,便是那人生事?”
許天之言辭犀利無比,張宿閉口不言,而葛佩佩卻是輕歎一聲,連忙上前,臉上微微有些尷尬,猶豫了一刻,卻仍舊說道:“前輩,我,他是我的師兄,他不懂禮貌,還請您,放過他。”
葛佩佩如今已經徹底改變,恢複了那被仇恨包裹以前的少女心性,溫柔中,透露出一股善良。
“好,便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放他們一馬,否則以我的脾性,瘋子是知道的。”
說罷,他腳一震,那張宿便飛到了三丈之外,口吐鮮血,而另外三個同門師弟,更是怯懦不敢上前。
“瘋子,你方才說什麼,比我們打賭選舵主更重要?”
許天之是瞎子,有些東西他雖然隱約感受得到,卻是沒有肉眼觀察來的清晰迅速。
蕭大沒有說什麼,隻是嘿嘿地一笑,蕭然雖然感覺出他們並沒有惡意,但是卻也知道,蕭大前輩先前所說的一個“冥”字,恐怕指的正是他血魂劍之中,天帝寄存在其中的冥帝神鐵!
雖然蕭然不知這奇怪的東西是什麼模樣,更是不知道來曆,但卻能夠感受到一股不受他所控製的巨大潛能,蘊含在了那團奇怪的存在之中。
許天之此刻俯著身,他高大的身軀,片刻間幾乎和蕭然平齊,然後他竟是用一雙肉掌,迅速的抓住了血魂劍,蕭然一驚,有些不知所措,但卻忽覺那血魂劍所有的吞噬能力,竟是詭異的難以發出!
放在以前,無論對方多麼強大,幾乎也會被吸收些許能量,而如今這許天之,竟然如此大膽的握住了血魂劍的劍身,更是雙手,沒有被劃破分毫,滴出一滴鮮血!
葛佩佩道:“前輩!蕭然是好人!”說罷,她看了看遠處嗷嗷慘呼的張宿幾人,心中一歎,暗道: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性情的話,恐怕此刻也會被這些前輩當做討厭的類型吧。頃刻間,一股慶幸感油然而生,仿佛重生一般…
蕭大此刻卻是嘿嘿一笑道:“放心,瞎子看不到東西,但有些東西,卻比其他人看的更清晰…”
葛佩佩點點頭,和蕭然相視一笑。
“蕭大,你也發現了麼?難道,這是真的?”
蕭大點點頭,看了看那鎖鏈散落一地的血魂劍,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蕭然的肩膀,笑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蕭然當然不知,便搖了搖頭,而後,許天之卻是探手一招,那手法玄妙之極,本是藏於張宿袖中的葬天棺,頃刻間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給,這東西應該是你的。”
蕭然感激地接過,心中對他二人頓生好感,雖然他們有些奇怪,不過和自己師父一比,卻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多謝二位前輩!”
蕭大連忙道:“哎,這句謝謝還是先免了,一會若是事情確定了,恐怕我們還得對你說謝謝呢!”說罷,他便帶著蕭然來到了樹林之旁,而張宿也被許天之給警告了一聲,趕忙逃跑了去,葛佩佩則是跟隨蕭然,和角寒窮奇一道,來到了蕭大的身旁。
蕭大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咕嘟喝了兩口,哈哈一笑,道:“方才記得你說你叫蕭然,而看你模樣,應該是正道弟子吧,若是知道我們是亂軍中人,也許心中會有些許抵觸吧。”
許天之雖然依舊緊閉著眼睛,但是那原先激動神情,卻是一冷,隨即便哼道:“正道中人如何?為何便不能與我們亂軍相交,難道都要和那中州帝國一般!如此的迂腐!”
說罷,他扭過頭去,罵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不如我就此將你殺了!”
蕭然一驚,連忙擺手道:“前輩何出此言,我並無這個意思,雖然不知道亂軍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卻有一個魔道朋友,名叫纖纖的。”
葛佩佩一聽,想起了那黃衫少女,曾經和蕭然郎才女貌,並肩作戰的那個絕色清麗的女子,當下心中一黯!
但是未過多時,卻又聽蕭然道:“而且正道中,我又有佩佩,所以正魔兩道都有朋友,其實我也分不清出,我到底是真是邪。”
蕭然看了看俏臉有些微紅的葛佩佩,嗬嗬傻笑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好似脫離了戰鬥的蕭然,來到女子身旁,便開始變得木訥了起來,難道,女子真的是他的天敵?
許天之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少年竟然如此當眾說出這等事情,如果放在中州帝國中,那正道門派,早已容不下這等邪惡之徒了!不過他卻不知,蕭然如今的事跡,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傳開了,南國,也是整個蒼黃大陸,最年輕的鑄劍師,而且是二品,如今有了葛佩佩寒冰神劍為證,應是已經安然跨入了三品鑄劍師的行列!也許連蕭然也不知道,他已經隱隱地,變成了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