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已然鑄成,蕭然和葛佩佩休息了片刻,恢複了些許元能,便即帶著角寒,窮奇,告別了小天,而紅薔,則是依舊沒醒來,她此番想來損傷極大,而蕭然也知道了,以後若非萬不得已,則不可強行將其喚醒。
下一刻,小天便將他們送回了現世,周遭的空間一陣扭曲之後,蕭然和葛佩佩,以及二獸,便即來到了現世。
但是他們第一眼,卻沒有發現在妖獸深林中那原先的血神淵入口,而是到了一條偏僻的小道之上。
這條道路,算不上泥濘,但是潮濕不已,仿佛方才才下過小雨,兩旁盡是茂密的樹林,而正前方,卻是隱約有一個巨大宏偉的宮殿,坐落在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之上!
“古劍峰!”
葛佩佩驚呼一聲,對蕭然道:“蕭然,這,這前方是古劍門!為何我們到了這裏!”
蕭然也是吃驚不已,當即左右張望了下,卻見到四個臉色陰沉的人,其中更是有一個個子最高的中年人,手中所持一物,古樸,但又略顯神奇!
卻正是蕭然的葬天棺小盒!
“葛佩佩!張黎說你出事了,所以回來報信,這近幾日,你還好吧?”那中年人顯然對葛佩佩出現在這裏有些驚奇,但如今見葛佩佩望著自己手裏的小盒,卻是有些訕訕,當即將那葬天棺藏在了袖中。
“你還我盒子!”
蕭然雖然對葛佩佩的看法改變了,但是不代表他便原諒了眼高於頂,橫行霸道的古劍門門人!
於是他見了這些人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的輕蔑眼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盒子?什麼盒子?”中年人名叫張宿,乃是張黎的表哥,先前便聽有一人擄走了葛佩佩,而他,也是愛慕葛佩佩已久,今日見得這清麗絕色的師妹,竟然在“親昵”的拉扯著蕭然的衣袖,他心中更是無名火起。
“原來是你這小子!身懷魔道心法!鑄劍師伯正要找你們天機宮算賬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哼哼!”
這張宿實力約莫有人境五階左右,也是著實可怕,但是對蕭然來說,卻不是不能對付一二。
當即,蕭然那所剩無幾的元能灌輸進了血魂劍之中,頓時,一道雖不耀眼,但詭異的讓人心顫的黑光綻放而出,似乎這十丈空間都是瞬間一暗!一股滔天的魔氣湧現而出,張宿退後兩步,而他身後的一眾人境二階左右的同門師弟,更是驚駭莫名的後退。
因為,恍惚間,他們竟然感覺到了一個凶猛可怖的巨龍,在空中一閃即逝,那攝人心魂的紫色光芒,仿佛一個鉗製著他們心口的巨手,直將他們弄的心驚膽戰!
“果然魔性十足!哼哼,我現在就為正道,除卻一個奸細!”
張宿用的和他弟弟的神兵一般無二,同樣是火焰神劍,但是其中兵靈,卻是一隻火焰公雞!
而他也沒有到蕭然那種兵靈神兵完美融合的靈解程度,隻是強行的催動著兵靈,不斷的在劍身上,包裹住熊熊燃燒的火焰!
“住手!是蕭然救了我,你們怎麼…”
“師妹,不必說了,我知道怎麼做!你看好吧。”張宿神劍呼嘯生風,火光連連,竟是詭異的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焰輪盤!
“戰階中級兵靈訣!赤炎輪!”
“哼,師兄用這一手兵靈訣,自然不會敗了!”
“敗!那名叫蕭然的小子,恐怕要殘廢了。”
蕭然冷笑一聲,雖然元能不多,但如今也是人境六階的境界,而且又血魂劍吞噬了黑王金這種材料,已然今非昔比,恐怕他魔品等級已經和聖品雙色的神兵相媲美了!
刷的一下,一道黑色劍光劈斬而出,蕭然沒有用任何兵靈訣,更是沒有使出任何花招,隻是樸實無華的硬憾一劍!
黑光和火芒相撞,頓時產生了一個漩渦氣流,而黑色劍光具有的強烈吞噬性,頓時爆炸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裂隙,仿佛將空間給撕裂了一處般,那火光竟是被詭異的倒吸進入其中,然後消失不見!
“這!這是什麼妖法?”
張宿後退一步,同門之中,他雖然算不上最傑出的英傑,但也是赫赫有名,而如今最拿手的赤炎輪,竟然就被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劍,給化解了去!
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葛佩佩見此,懸著的心忽然間放下,輕鬆一口氣,又連忙掩飾了過去,但如今那擔心蕭然的目光,卻又怎能逃過那醋意連連的張宿!
大喝一聲,張宿怒火中燒,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醋壇子,竟是牙關緊咬,一下將所有的元能,注入到了神兵之中,這一刻,一聲尖嘯在空氣中升騰而起,就連四周的草葉都是微微一顫,而蕭然也是退後幾步,他雖然不知道對方要使得什麼招式,但他無論如何,也要在未來取得正魔大會的英傑頭冠,又怎能在此間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