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塵:“……?啥玩意?!”
見眼前這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的秦驍陽突然抓住自己的肩膀,淩洛塵心中隻覺一陣疑惑與古怪。
“奇 變 偶 不 變?!”秦驍陽抓著淩洛塵,似是在確認什麼,一字一頓地大聲吼叫著,雙目布滿血絲,周邊喝茶的聽客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
見秦驍陽這副模樣,淩洛塵心底也是有陣莫名的發虛。
“奇變偶不變”這句話,他也曾在淩東涯的藏書裏看到過,印象中好像是某個算術教育的順口溜?
於是,淩洛塵眨巴著眼睛,循著記憶,不確定地接出了下句:“符號……看象限?”
聽到這句話,秦驍陽似乎終於確定了什麼。他收起了方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隻是抱著淩洛塵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兄弟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知道我這些年來,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嗎……”
淩洛塵:“???”
一個男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隻見這奇怪的家夥就這般死死抱著淩洛塵,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訴說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易。
“兄弟啊,我這些年來過得苦啊!”
“自從三年前我在路上撿了塊銅牌,第二天就出門撞大運,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啊……”
“這些年來,我在這破地方四處盤桓,沒什麼本事,隻能靠抄文寫詩謀生。你聽到的那些什麼孫悟空林黛玉,都是我養家糊口的辛酸淚啊!”
“直到三個月前,那場大災變後,大家都說什麼靈氣複蘇,我也不太懂。”
“後來我身上一直帶著的破銅牌好像就莫名其妙地覺醒了,隻是隨便給我丟了一些看著就很垃圾的功法,除了時不時地給一些莫名其妙的指引外就任由我自生自滅了……”
淩洛塵並不理解他口中的“穿越”、“銅牌”到底是什麼玩意,但不妨礙他對這家夥的身世遭遇略表憐憫。
嗯,雖然不是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但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他要是漠然地把對方推開,未免顯得太失情絕義了些。
一提到那什麼“銅牌”,秦驍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難看,隨即抱著淩洛塵哭得更慘烈了。
淩洛塵:“……”
看他哭得梨花帶雨,淩洛塵也是不忍心了。他好意想開導一下這古怪男子,但由於實在不了解情況,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於是,在這不大的茶樓中,一個大男人摟著另一個男人一陣嚎啕大哭,引得周圍喝茶聽戲的茶客們一陣指指點點。
淩洛塵依稀感覺到,似乎有部分路人看他倆的眼神有些不對。
為了自己的名譽,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想到這裏,淩洛塵滿臉無奈地推開了秦驍陽,一邊強忍著惡心擦掉了對方留在自己衣服上的鼻涕眼淚,一邊緩緩開口道:“那個……秦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裏似乎不太像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們先換個地方?”
聽到這話,秦驍陽先是一愣,隨即發現周圍的那些看客們大都以一種難以言說的古怪曖昧表情看著自己,還時不時地竊竊私語。頓時就是老臉一紅。
他強忍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情,對淩洛塵勉強一笑:“淩兄,方才讓你見笑話了。我近期在附近的一處客棧落腳,咱們過去再聊。”
於是,這秦驍陽就拉著淩洛塵,隨手將茶錢結了,也不要找零,一溜煙地拉著淩洛塵出了酒樓,隻留周圍的看客們一陣好笑。
淩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