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李崇文疑惑,被算盤精盯上可不會有什麼好事,不會是盯上自己手上兩瓶酒了吧?
備不住!
想到這,他把兩瓶汾酒往身後藏了藏。
閻埠貴笑眯眯道:“是這樣的,我自行車出了點小毛病,待會要去修個車。”
“三大爺,我沒錢。”李崇文戒備道。
閻埠貴拍了下大腿,說道:“嘿!想哪去了,三大爺不是要找你借錢,要借錢也不會找你這個小輩借。”
“我爸媽也沒錢。”李崇文認真道。
“不是為錢的事!”閻埠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自家缺錢的事全院都知道了?深吸了口氣才緩和道:“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我遠看你提著隻大魚,沒帶魚杆,釣魚沒好杆怎麼成?我要去修車沒空去釣魚,把魚杆借你咋樣?”
“白借我?”
李崇文不信閻埠貴會這麼好心,他參軍前見何雨柱借了次破自行車被收了三毛,這貨可不是會吃虧的主。
“嘿,哪能啊,你釣上來的魚咱倆得五五分,不然你給兩塊錢也成,別嫌貴,有好杆你釣魚的效率肯定更高,信三大爺話吃不了虧。”
原來在這等著自個呢?
這算盤打得可真響,二號線一分錢一米,日本四號伊豆釣一枚四分錢,牙膏皮做鉛墜,不要錢的老毛竹燒直成的杆身,合一塊都賣不出五毛錢。
他紅口白牙敢跟自己要兩塊,還隻是借。
這跟搶劫有區別?
“三大爺,我瞧您臉上空溜溜的,有樣東西落家裏忘帶出門吧,趕緊回去找找,時間久了可就尋不找了。”
李崇文說完不等閻埠貴反應過來,就走了出去。
“鼻是鼻,眼是眼的,都在啊,落啥了?”閻埠貴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道:“臉上空溜溜,可不就是沒臉嗎?臉落家裏了?”
突然回過味來,氣急敗壞大罵道:“呦嘿!孫賊,拐著彎罵我不要臉呢!你給我等著!”
……
李崇文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一點都不冷清,想想後世京城人都排到六環去了,光天通苑一個小區就住了四百萬人,八王墳的930路公交車,晚高峰排隊能排出五六十米去。
就這麼在滿街都是身著深藍色衣服,深藍帽子的人群裏穿行著,女人大多數穿著白襯衫,花色衣服,身上大都有布丁,胳膊上戴著袖套。
都怕把袖口磨壞了,現在每人家裏的衣服也就那麼一兩件,精貴著呢,農村多少人沒衣服穿,穿著尿素褲、手套衣,小孩能套個麵粉袋都算好的了。
路上駛著,牛車、馬車、驢車,牛馬要是拉了,車老板趕忙樂嗬的拿著小鏟翹,鏟到車上的背簍裏,這可都是寶貝。
那些騎自行車的人,時不時嘚瑟的撥動車鈴,這年頭能騎上自行車,比後世開大G還神氣呢。
物質雖然匱乏,每個人的精氣神卻是很足,他們都知道自己活在開天辟地的新篇章裏,眼神裏充滿了幹勁。
李崇文邁開了腿,問了幾個路人才找到街道辦,走進街道辦大院,看起來跟四合院的格局沒太大差。
進門先給看門大爺遞了根大前門,這包煙可是他從營長二舅那拿的,大前門售價隻要四毛,但是乙級煙票可不是那麼好弄到的,有錢沒票也是白給。
門衛大爺倒是認真負責,看完李崇文的證件才肯接煙。
“大爺,我剛退伍回來報到,這事您看我該上哪個屋找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