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和謝靈芸心大,不知道外麵的“兵荒馬亂”。
她們與孫家小姐一見如故,從場麵話到生意經,雖然不是詩詞歌賦開頭,卻已經聊到人生理想了。
難得遇到獨立思想的女性朋友,沈音音差點與人結拜成為異性姐妹。
孫家小姐也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之心,將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成大人看待。
主要是將沈音音看做大人對待,與她探討京城生意新方向,未來生活新目標。還留下了在京中鋪麵的地址,等她處理完家中瑣事,便上京與她們二人相聚。
謝靈芸在旁邊一直聽著兩人聊的歡快,雖插不上話,卻也聽的開心。
在她的心裏,音音本就是很獨特的,受傷之後的沈音音更像是開了天眼一般的厲害,聽自家妹妹與人侃侃而談,她聽得津津有味,邊聽還邊吃掉了人家桌案上兩小碟點心。
孫小姐作為東道主,熱情的招待她們,留在小二樓裏品嚐臨安的特色菜。
三人邊吃邊聊,毫不拘謹,儼然忘了閨閣女子該有的安靜、賢淑做派,最後還品嚐了幾種孫小姐自己做的果子酒。
謝靈芸直說這酒好:
“差一點點就趕上音音做的葡萄釀了,芷若姐姐你好厲害。”
“姑娘也會釀果酒麼?”
“我喜歡做些吃吃喝喝的,但不精細,葡萄釀還在試驗階段,算不上酒。”
“那是你有這等天賦。你知道我這果子酒的手藝,還是外祖母偷偷教給我的,這也是我在京中開店的法寶。京城貴人多,喜歡稀奇物,若在臨安,這也就是女孩子間在家喝著玩的。沒想到你年紀不大,竟懂得這麼多。”
謝靈芸幾小壺果酒下肚,已經有些暈乎乎,聽聞有人誇她表妹,自豪之感高漲,賣力給好姐妹宣傳:
“何止是懂得多,我妹妹還開了好幾家鋪子呢?你是不知道,竟有人把鋪麵開成她那樣,顧客盈門不說,好多人還要排隊取號,才能到店裏買上東西。簡直聞所未聞。”
“妹妹竟是如此商業奇才?”
孫家三小姐,孫芷若,一臉新奇的看向沈音音,這一個下午,她一直被沈音音刷新認知。她一直在京城,才回來臨安城幾天,竟然不知道城裏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後起之秀了。
“稱不上奇才,家學淵源,我們家是做生意的。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關係。”
謝靈芸不認同
“你不能這麼說自己,你就是聰明,就是奇才,表舅說了,大舅舅是領路之人,旁的是守城之人,而你,而你……”
沈音音難得聽到來自謝昭的評價,正等著謝靈芸接下來的話呢,這丫頭晃晃腦袋不說了。
沈音音用手去晃謝靈芸的胳膊,
“芸兒,表舅怎麼說我的?”
謝靈芸卻一把推開她的手,
“你們別動!怎麼有兩個音音?兩個太多了,不能有兩個,兩個音音我該看誰啊!”
沈音音一聽這話,明白她這是頭一次喝酒,醉了。
笑看了孫小姐一眼,微搖了搖頭,正要給好姐妹解釋兩句。
聽到樓梯口噔噔噔一陣聲響,回頭正看見謝昭皺眉看著她,而他的身後,是小碎步跑上樓的孫家兩個小丫鬟,還有自家兩個被安排在樓下吃飯的。
“吃飽了麼?”
謝昭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沈音音看他的眼睛鎖定自己,下意識的一點頭。
又看了看扶額歪在桌上的謝靈芸
“芸兒也,吃好了。”
“那便回去吧,你,長輩們還等著!”
“好。”
許是喝的果酒有點雜,也許是喝的杯數有點多,沈音音起身的時候有些晃,趕緊用手扶了一下身旁的謝靈芸。
奈何此時的謝靈芸不經用,一碰既倒,竟直直的向地上栽了下去。
沈音音趕緊用雙手去抱她,凳子乒乒乓乓的碰倒了兩個,人卻沒有成為以為的那樣一並倒在地上,而是被人一手一個撐住了。
沈音音看著被抓起來的手肘,再看向同等待遇的謝靈芸,腦袋迷糊,嘴夠快,嘟囔出生
“你就不能溫柔點?”
謝昭仿佛沒聽清,看著她的眼睛,雖沒見他張嘴,但聽到他的聲音:
“嗯?”
“你拽的我胳膊快掉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