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卻見那玄袍女子忽地身子一抖,險些將手中魚竿跌落,好一會兒才緩緩道:“賤妾不自量力,倒叫先生見笑了!”微微一頓,那玄袍女子回頭吩咐了一句,白衣少女當即扳槳操舟,向這邊滑將過來。我_看書齋阿紫見那白衣少女分明不識水性,此時操控起小舟來,卻是輕鬆如意,登時大為奇怪,回首向鍾萬仇問去。卻聽鍾萬仇輕笑道:“你也是習武之人,怎地這點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她雖是不是水性,操舟劃槳這等使勁發力的法門,卻是極為簡單,隻消小心操演一番,便能掌握,又有甚麼稀奇?”
卻見那白衣少女接連扳槳,一會兒的功夫,那小舟便到了近前,但見那玄袍女子不過二十**年紀,膚色白皙,容顏俏麗,峨眉淡畫,朱唇輕點,不過是略施粉黛,卻將此女勾勒的天人一般,眼角眉梢流露出淡淡的倦意,端的是我見猶憐。那白衣少女也是清麗難言,膚色奇白不說,一頭烏黑的秀發好似瀑布一般,頭上隨意匝了一條金色絲帶,將一頭秀發緊緊束在腦後,更顯得清新脫俗。
一雙眸子好似點漆,開闔之間神光熠熠,瑤鼻櫻唇,薄施粉黛,更襯得她國色天香,美豔動人。阿紫見得二人容貌,登時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當下不由自主的道:“兩位姐姐長得好俊呢!”白衣少女方才差點吃了阿紫的大虧,原本對她甚為惱怒,此刻聽得她誇讚自己容貌,登時一陣歡喜,哪裏還記得方才的情形,當下笑道:“妹妹才是俊呢,姐姐很喜歡你呢!”說話頗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國人初學中土言語一般,鍾萬仇聽得登時眉頭微蹙,心中一動。
當下阿紫和白衣少女將小船係在漁舟船尾,然後隨著白衣少女跨上漁舟船頭,鍾萬仇打量了那玄袍女子一番,也跟在二人身後,行將過去。玄袍女子早已站起身來,見鍾萬仇行將過來,當即福了一福,衝鍾萬仇見禮。鍾萬仇略一拱手,也不可套,當下便在舟篷內隨意尋了處所在,坐了下來。玄袍女子見狀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忤,頜首微笑,當即行到舟蓬中,坐在鍾萬仇對麵。
舟蓬中頗為整潔靜雅,腳下鋪著猩紅的地毯,上麵繡著一隻明黃的飛鳳,角落裏側放著一張木桌,桌旁擺了三個極大的藍布包裹。白衣女子扶著舟蓬行將過來,將那木桌擺放在鍾萬仇和玄袍女子中間,打開其中一個包裹,從中取出七八個用紙包裹的小包放在桌上,那些小包打開,裏麵俱都是荔枝、桂圓、砌香櫻桃、薑絲梅兒,玫瑰金橘、香藥葡萄、等幹果蜜餞之類。
如此還不算完,白衣少女又打開另外一個包裹,又取出四五個用紙包裹的小包,打開一看,這次卻是些鹵肉、熏雞、蹄髈、火腿等物。將這幾樣擺放整齊,白衣少女又打開第三個包裹,這次取出的卻是酒壇酒碗,筷箸碗碟等物,放眼望去,竟都是上好的白玉所造,溫潤通透,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之物。待得白衣少女一一擺好,已然過去盞茶的功夫。玄袍女子瞟了阿紫一眼,道:“小妹妹,要不要喝些酒?”阿紫搖了搖頭,執著那些個幹果蜜餞笑道:“姐姐不用客氣,我吃這些好了!”
玄袍女子聞言微微一笑,衝白衣少女使了個顏色,白衣少女忙取過一個略大的玉碗,取過那些裝有幹果蜜餞的紙包,在玉碗內各倒了些,當下便將玉碗遞與阿紫。我看*書齋玄袍女子卻是提起桌上的酒壇,取過兩個質地上佳的玉碗,拍開泥封,將玉碗斟滿,那酒也不是俗物,色作青碧,莆一傾出,但見白玉碗中,酒液蕩漾,竟好似外麵的湖水一般,舟蓬內登時滿是酒香,濃鬱醇厚,沁人肺腑。玄袍女子將一碗放在鍾萬仇身前,一碗放在自己身前。放下酒壇,玄袍女子端起玉碗,麵帶微笑,看了鍾萬仇一眼,道:“荒郊野外,也沒甚麼好東西招待先生,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說著,玄袍女子仰頭將玉碗中的酒喝淨,許是她喝的太急,那酒水順著嘴角滑落,沿著她白皙修長的頸子,徑直滑入胸口的衣袍內。她本就膚色白皙,此時青碧的酒液映著她白皙溫潤的肌膚,更顯得嬌媚誘人,不可方物。鍾萬仇不自覺的順著那酒液望去,但見胸口玄袍處雙峰傲人,酒液過處,肌膚仿佛不勝酒液清涼,登時升起一抹殷紅。酒液劃入袍內,鍾萬仇隻覺心神一陣蕩漾,當下心中竟生出想將眼前女子衣袍剝去,看看裏麵的肌膚是否也是如此殷紅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