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少年僧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適才方先覺急怒攻心,一時迷糊,這才下了重手。我&看書 齋少年僧人看在眼裏,一時意動,便從背後虛空按了一掌,這一掌不求傷人,但求將方先覺迫開,原本也算不得甚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正在他出手之際,鍾萬仇也虛空按了一掌,少年僧人雖是看出鍾萬仇修為了得,卻也不曾想到鍾萬仇的修為竟然高深的如此地步,不過一掌之力,竟能將方先覺打成重傷!
不僅如此,少年僧人那一掌中勁力,不偏不倚的與鍾萬仇的掌力相撞,沒等少年僧人反應過來,他那一掌的勁力登時好似江河入海,竟與鍾萬仇的掌力合到一處,微微一折,複又向方先覺攻去,如此精妙絕倫的掌力,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登時叫少年僧人大為動容。卻說那玉無暇隻道自己必死無疑,哪裏想到竟是如此結果,但見方先覺麵色慘白,身形踉蹌,當下顧不得許多,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原本以方先覺的修為,即使是鍾萬仇全力出手,也斷斷不致於一招之間吃了這麼大的虧,隻是他方才強行收回真氣,早已震傷髒腑,正巧鍾萬仇的掌力將少年僧人的掌力牽引過去,方先覺便如同受了他二人合力一擊一般,受傷吐血還倒在其次,能保住性命,已然是天大的造化了。但見方先覺咳嗽了幾聲,接連又吐出幾口血來,氣息這才平穩起來,方先覺正自沮喪,驀地裏一股渾厚柔和的內力,從手臂上向他體內透了過來。雖然遠不及自己內力的精純醇正,但綿綿泊泊,充沛莫禦,霎時間走遍自己周身經脈,助自己調息療傷。
方先覺怔了一下,回頭望去,卻見玉無暇滿臉關切,正自望著自己,想起方才自己那般魯莽行徑,方先覺登時一陣羞慚,當下道:“無暇……師叔……師叔方才老糊塗了,你莫往心裏去……”他心神激動,有分神說話,內息登時走差,當即劇烈的咳嗽起來,玉無暇見狀忙不迭的扶著他坐下,自己跌坐在他身後,雙掌一錯,猛地拍在方先覺背心,內力當即透體而入,口中道:“師叔不必多想,療傷要緊!”
方先覺聞言老臉羞紅,暗道慚愧不已,不過他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當下道:“無暇,你不用管我,趕快回山將今日之事告之給大師兄,師叔……咳咳……師叔來擋著他!”阿紫見得方先覺莆一出手,便落得個吐血受傷的下場,登時歡呼雀躍不已,正自歡喜,聽得方先覺如此說,忙不迭的道:“師傅,快出手……”一邊說著,阿紫翻手從懷中又取出那裝有天絕地滅透骨針的鐵罐來,徑自衝著方先覺二人,便要按下機括。
不等她話音落下,阿紫隻覺手腕一麻,低頭看去,手裏哪還有那鐵罐的蹤影?再望向鍾萬仇,但見他左手上正握著那鐵罐,五指微微一緊,那鐵罐登時變作一團廢鐵。我 看&書齋阿紫看在眼裏,登時一陣可惜,不等她抱怨,卻聽鍾萬仇道:“我說過了不準你再用暗器!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說著雙眼微眯,瞥了阿紫一眼,微微一頓,又道:“我要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天門卻不能這般毀在我手上,本王要堂堂正正的將天門連根拔起!”
說著,鍾萬仇冷哼一聲,舉步向樓下行去。阿紫聞言一怔,隨即吐了吐香舌,衝著鍾萬仇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便忙不迭的跟在鍾萬仇身後。鍾萬仇一路行來,不過幾步便到了方先覺身前,裝做無意的瞟了玉無暇一眼,複又望向方先覺,冷笑道:“回去告訴獨孤白,本王等著他來挑戰,以後便不要派你這種廢物來送死了!”說罷,便舉步向一旁的紛亂不堪的桌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