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隻得討好道:“娘子,我沒有。”
“沒有,這丫頭凶悍慣了,怎麼會哭成這般模樣?”
於悅挑了挑眉,看著平安哭得嬌滴滴的模樣,自是知道這丫頭使的把戲,要她相信這丫頭能柔弱,除非母豬能夠上樹。
不過既然她喜歡演,她就陪著她演,反正她們母女一天三大樂,其中一個就是欺負“種地的”,誰叫這人以前沒少欺負過她。
“娘,種地的欺負平安。”
平安很聰明,懂得適當時機添油加醋,白衣男見母女兩一條心,隻得使出殺手鐧。
“我一個孤苦無依的男人,倘若你們再欺壓我,我就離家出走!”
出聲果斷,白衣男從椅子上站起來。
“去哪?”
母女倆同時出聲,白衣男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我還能去哪,好在我還有大兒子,朔兒那麼孝順,總不會不肯收留我這個無依無靠……”
“丫頭,做錯了事情,還不快出來認錯,種地的是你老爹,怎麼能欺負老爹。”
一念之間,戲劇性對調,平安不禁再次撇撇嘴,每一次眼看著她就要翻身,偏偏這種地的使詐,害她又成了家中最沒有地位的那一個。
好在她在外麵還能夠耀武揚威,不然,她就真的沒有奔頭了。
“種,爹,平安錯了。”
分明就沒有錯,她心底還有些不甘,可是一看到於悅瞪著的美眸,那氣勢,那壓迫感,再看看白衣男一臉得逞的表情,不禁暗暗發誓:好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都說壞人欺善怕惡,這不,剛剛三天,縣令已經提著那臉上剛剛消了腫的小胖子來府上認錯。
平安爬到椅子上坐穩,看著那小胖子一身的肥肉,再看看那縣令精瘦的模樣,不禁感歎,基因問題還真是靠不住。
每次一有人來,她家那位“種地的“立馬就會躲起來,堂前就剩下養大她的姑姑,以及人前人後判若兩人的於悅,還有便是鴛溪鎮鼎鼎大名的她。
小胖子叫人打她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銷魂,如今認起錯來卻扭扭捏捏,讓她看得好不痛快。
老實說,在鴛溪鎮,敢跟她打架的到目前為止還隻有他一個,也算是讓她小小感歎一下。
“平安。”
私底下,這是小胖子第一次這般叫她,還真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眨巴眨巴眼睛,卻見那小胖子臉有些紅了,也衝著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會,才開口道:“等你長大了,就給我做媳婦吧!”
感情這小子在跟她表白,平安瞪了瞪眼睛,鴛溪鎮娶媳婦她也見過幾回,據說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情,先看看這小胖子的模樣,再想想她自己的花容月貌。
最終,她歎了口氣:“是你想的,還是你爹讓你說的?”
於悅說,人活一輩子,問心無愧就好,千萬莫要傷人,所以她剛剛並未忍心說出實話。
心中祈禱著對方一定要說是他爹說的,這樣她還能立即拒絕了他。
小胖子聞言也是一驚,不想對方猜得那般準,他爹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再得罪了這位小祖宗,一定要一千倍一萬倍的對她好,他爹這輩子對他娘最好,所以娶她過門做媳婦一定沒錯。
再說了,他親表姐是寵妃,她哥哥是皇上,他娶了她,以後想要底氣足了,就可以誅別人九族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要說實話,免得對方生氣,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我爹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我,你是第一個,你這麼凶悍,隻有我能受得了你,我娶你做媳婦,你定不會受委屈。”
平安的心底忍不住抽搐一下,感情他還是為民除害,整一個受虐狂,倒是他吃虧了。
隻不過,明明是她人見人愛,她還打算以後千挑萬選呢。
小小的身子氣的一抖,平安眼睛一瞪,許久,嘴裏蹦出一個字:“滾!”
竟然敢咒她沒人要,他還想不想混下去了。
小胖子也愣了一下,不禁有些委屈,他分明已經聽爹的話,這般舔著臉討好她了,她竟然讓他滾。
男人嗎,好歹也是個小小男子漢,挨打事小,丟了麵子事大,如此屈辱,他怎能忍受。
“臭丫頭,要不是看你可憐沒爹,我才……”
這句話還沒說完,已經是平安所能忍受的底線,也不顧大人在場,更顧不得剛下定決心想要維持的淑女形象,立即大吼一聲,撲了上去。
聽到聲響,在場的大人立刻上來拉架,不想卻被誤傷,隻得退到一邊。
縣令見狀不得叫苦連連,不出幾分鍾,那小胖子已經節節敗退,頂著一張豬頭臉,看著那得意洋洋的小臉,不禁在心底暗歎,他雖然敗了,但雖敗猶榮。
從那天起,他便在心底打定一個主意,這個膽敢害她丟了麵子的小妞,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