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名片?”田原典太一時接不上話來。“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說罷,端起酒杯。

“是‘櫻商事’公司的吧?”

另一個女招待用手指做了一個圈圈,往額上一比劃。

時枝一愣。

“不對?那就算了,請原諒。”女招待說。

田原見那女招待用手指劃個圈圈,表示帽徽,立刻明白了。

因為警視廳在櫻田門“櫻商事”公司便是警視廳的隱語。

但仍然裝著不懂的樣兒說道:“差不多吧!”“呃?是嗎?”“明白了嗎?”“晤,我大體猜到了。”“什麼?你說吧!”“是消防署的吧!”這時時枝忍不住笑出聲,從嘴裏噴出酒來。

“不對嗎?”女招待暖昧地一笑。

“不對。”田原見時機已到,若無其事地問道:“老S經常來這兒吧!”“老S?”女招待們麵麵相覷,都想不起是誰來。

“誰叫老S?”

有幾個人有數了,但猜不準是誰。

“老S和老N唄(S、N是崎山——SAKIYAMA,野吉——NOKICHI的暗稱)。”田原典太舉出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的暗稱來。

“老S和老N……?”

女招待們交換一下眼色,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這兩個名字,大家都心照不宣。

“嗬,是他們嗬!”

女招待們一齊盯住田原和時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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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就是他們那兒的。……”田原悠然地說。

“這個。……”

女招待們已經猜著了,又向他倆一鞠躬,“原來你們二位和老S同一個署嗎?”另一個女招待問道,她細高挑兒,象狐狸般的小眼晴稍稍往上吊。

“不是同一個署的。”田原沉著地答道:“不過這‘春香’菜館卻是老S介紹給我們的。”“是嗎?那太好了。”“最近老S還常來嗎?”時枝做了個摸麻將牌的姿勢。

“最近好久沒來了。”女招待咎道。

“撒謊!”

“怎麼是撒謊呢?我們瞞你幹啥。”

女招待似乎已完全相信田原和時枝是稅務署的職員。

“老N呢?”

“老N也沒來,他們要來一起來。”

“另外兩位呢?”

“那兩位也一樣,老S和老N不來,他倆也不來,要來一起來。”女招待侃侃地答道。田原覺得自己太性急了。

這時,又端上啤酒和日本酒,女招待們毫無拘束地喝起來,氣氛比剛才活潑多了。

田原本想打聽出那兩位麻將搭子究竟是誰,因為太性急,反而失敗了。於是歪起腦袋重又問道:“老S和老N為什麼突然不來了呢?可是他卻介紹我們來這兒。……是不是另外找到新地方了?”“也許是吧,因為老S和老N部調到別的署去了。”田原點點頭,裝出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對啦,他們是什麼時候調走的?”“去年六月唄。”瞧!女招待連日子都知道。

去年六月底,P稅務岩法人稅科科長崎山亮久和股長野吉欣平調往R稅務署,去年八月的《東京國稅局管轄稅務署職員錄》R稅務署中一項中已列入他倆的名字。圍原典太將他倆調動的日子記在心裏。

“那麼以六月為界,從七月起兩人都不來了嗎?”“不,不對。”女招待搖搖頭,“從今年一月起不來的。”“姐姐,不對,是從二月起不來的。”年輕的女招待訂正道。

“不,一月底是最後一次。”

“不過老S二月份也來過。”

“你說什麼?那是他一個人來的,那一次老N沒來,其他兩位也沒露麵。”“那就是說。……”田原插嘴道;“那麻將桌從一月份起就再也沒有拉起來過,對不對?”“對。”年長的女招待深深地點點頭。“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打那以後現也沒露麵。”其他女招待扳一扳指頭:“二月、三月。……己經兩個多月了。”“打那以後再也不見他們了。”時枝的臉有點紅了,他抬起頭來說,“也許找到新巢了。”“可能是吧!”“老s他們可會尋歡作樂咧。”“那另外兩位怎麼樣?”“都是一路人。”“是不是他們的關係戶?”“這個。……”女招待不好意思說出來,笑了一笑。

“花錢挺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