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沒有辦法,刑警又把廚房等雇傭的人們都找來讓他們看看,都說沒有印象。

“您家先生呢?”刑警A最後問道。

“我們同業公會紐織旅行,昨天他到鬼怒川溫泉去了。”老板娘答道。“不過,我相信他也不會認識相片上的人。呃,這簡直是太離奇了,刑警先生,這個人每天晚上在監視我們,我聽了背脊都發冷,太可怕了。”總之,刑警們在“春香”菜館毫無收獲。

“對不起,深更半夜打猶了你們。”刑警A起身告辭,刑警B也同時站了起來。

這時,刑警A和刑警B發現那細高挑兒的女招待的圍裙邊上印著個“夏”字。

兩人正要走出“春香”菜館大門,從樓上傳來“喳啦,喳啦”麻將牌的洗牌聲。

3

兩人來到外麵,雖說是春天,夜晚還有寒意。

“喂,天氣有點冷,去喝一杯,怎麼樣?”喜歡喝酒的刑瞥A瞥見小吃店的招牌說道。

“晤,臉上無精打采,回到本部準挨訓。”兩人掀開門簾進去,並排坐下,鍋裏正煮著雜燴,香氣撲鼻。

“喂,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最後看照片的細高挑兒女人的表情?”刑警B捏著酒杯問道。

“晤,您怎麼想呢?”刑警A吃著豆腐串,鼓著腮幫子道。

“我認為她認識相片上的人,隻是在我們麵前不敢說。”“從她眼神看,她見過相片上的人。”“那個女招待叫‘夏’。”“你見到她圍裙上印的字了嗎?”兩人麵對麵微微一笑。

“今晚就這樣了,明後天我們找一找阿夏怎麼樣?”刑警B說。

“行啊!”刑警A表示讚同。

“這受害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刑警B歪起了腦袋,小聲地說。因為此刻還摸不清真相。“他從去年十一月初至十二月底從裏歐酒吧間監視‘春香’萊館。發現屍體是在今年三月三十日,死後已兩月,那麼他是在一月底或二月初被殺的,這樣看,受害者從一月底起就停止監視‘春香’羅!是不是?”刑警A嘴裏正著煮雞蛋,鼓著腮幫子。

“這個。……”說罷,摸摸腦袋。

“其次,他監視也罷,偵察也罷,為什麼從十一月開始呢?”刑警A的回答也是“這個。……”

4

這一天下午一時左右,R報社正門的傳達室來了一位十九歲或二十歲年輕的姑娘。

“我想找一下社會部的記者。……”

這位少女的臉上稚氣未脫。

“您找社會部哪一位?”傳達的人問道。

“哪位都行。我是為昨天報上登的武藏境殺人案的。……”少女輕聲地說。

“請您填一下會客單。”

少女在填寫報社特有的會客單的工夫,傳達給社會部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鍾,一位頭發蓬鬆,二十四、五歲的漢子從三樓下來,大步向傳達室走來。

“田原先生!”傳達把少女指給這位記者看。

社會部記者田原典太看到要求會見的少女,估摸她的年齡不是十九,就是二十,臉上稚氣未脫。

“是您嗎?有關武藏境的殺人案,您有什麼活要跟我們說嗎?”田原急忙問道。

會客單寫著:彩並區高圓寺xx番地,須永友子。“”是的。“少女見田原盯住她,不由地聾拉下眼皮。”就是昨天報上登的那個受害者的事。“她說活聲音雖小,卻聽得很清楚。

“您對此人有印象嗎?”

田原站著說道。少女也站著。偏巧會客用的連椅都坐滿了。

“有印象。”

少女點點頭。她身穿一身普通的西服,並不怎麼打扮,給人以清新的感覺。

“您姓須永是嗎?”

田原瞧了瞧會餐單上的姓名。

“是的。”

“那個受害者是您的親人嗎?”

“不,”須水友子搖搖頭。“我懷疑是不是我們公寓裏的那個人。”“晤。”田原知道在武藏境田野中發現的屍體的身份尚未查明,偵查本部正傷腦筋。

“我讀到報上的消息,立刻想到就是他。我說給母親聽,母親也有這個感覺,雖然我們沒有明確印象,但是這麼想的。

田原瞧了一眼。直感往往是不會有錯的。

“為什麼不報告警察呢?”

須永躊躇了一下,說道:

“這隻是憑我們的直感,並不確鑿。所以不敢報告警察,可是又不願保持沉默,和母親商量一下,決定讓報社先了解一下。我家住在高圓寺的一座小公寓內。”“晤。”田原點點頭。

“那麼這個人什麼時候搬到你們公寓的?”“一年前。”“一年前。”田原覺得此事“有門兒”。

“這事您對別人說過嗎?”

“沒有。”

田原有點兒激動,警察還不知道,這事情有吸引力。

他打算詳細問問,朝四周一看,椅子還沒有騰出空來,站著說話很不對勁,再說也不想讓別的人聽見。

“我想詳細問問您。”田原正好嗓門兒發幹。

“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吧!”

須永友子點點頭,表示同意。

5

出了報社大門,在有樂町車站一帶有的是各式各樣的咖啡館和茶館。田原跨進了常去的“寶塔”咖啡館的大門,這兒咖啡很好喝,店堂也幹淨。

“請進!”者開開門。向田原微微一笑,發現後麵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女性,不由地吃了一驚。到目前為止,田原從來沒有成雙給對地來過。

上到二樓,存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須永友子坐在田原的對麵,覺得有點晃眼,低下頭,把視線落到桌上。周圍的客人成雙結對的居多。

“好吧!您詳細談談吧!”

田原點燃了煙,須永友子從手提包裏掏出一份疊得好好的報紙,拿給田原看,報上有武藏境殺人案的報導。

“這就是那受害者,”須永友子指著報上的照片。“我總覺得有點象搬到我們公寓來住的沼田嘉太郎。”“請等一等。”田原急忙從口袋裏掏出筆記本。

“此人叫沼田嘉太郎,他的職業是什麼?”“那不太了解。”“不大了解,那就是沒有職業羅。”“我從頭開始說吧。這個叫沼田的人是附近住房介紹所介紹來的。正好二樓有間空房。我們也是那個住房介紹所介紹的。他看了看房間,很中意,於是就搬到二摟東側邊的房間。就他自己,沒帶家屬。”“原來如此。”“他每天東逛西逛,沒有正式的工作。我常和母親說起,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給人的感覺很冷漠也不多說話。母親瞧見他,有點兒害怕。”“那麼這個人最近在公寓裏嗎?”“不,他住了兩個月就走了。”“嗬,那是很早以前羅!”“他家屬在九州,他說回九州看看。”咖啡端來了。侍者托著一個大盤子,上麵盛著各種各樣的點心,須永友子大大方方地要了一碟子。

“那是十個月以前羅?”田原問。

“是的,去年六月走的。”

“他沒說上九州哪兒?”

“是大分縣中津市,腳行給他運行李時,標簽上是這樣寫的。”“具體的地址記住了嗎?”“記得。中津市大貞xx番地。”田原把地址記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