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亭一邊覺著好笑,一邊又歎氣道:“你也不用哄我了,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事兒?這又不是咱們上輩子,四十還能一支花!如今在這兒,要是瑜哥兒跟大部隊走,我都是預備著當祖母的人了!”
說起瑜哥兒,連著瑉哥兒都沉默了半響,才勉強笑笑安慰楊亭道:“大美人啊,你就不要想這些了,過個一兩年,我姐姐就能讓你升級當外祖母了!以後不是還有我麼?再過十年八年的,你給我找回來個女版張無忌,我也會趕緊的讓你當奶奶好不好?”
楊亭一指點在瑉哥兒額頭上,倒是真切被他逗笑了:“前麵的兩句還像句話,後頭就越說越不像了!這嘴皮子啊,都不知道那兒磨出來的!我那裏找得到什麼張無忌給你?你還是中規中矩的給我去偷偷瞄瞄那家的小姑娘更合你心意,這個實際些!反正咱們家不指望你要怎麼怎麼著,也不用借你將來的老婆娘家勢力,總是那個小姑娘合你心意,你能和她好好過一輩子的才好!”
瑉哥兒嘻嘻笑道:“就是撿個小家子姑娘回來接你的棒當下一任的淳王妃也沒關係?”
楊亭也笑道:“那有什麼關係?你娘我不也被喊了這麼些年的商家女?就是再來一個商家女又能怎麼樣?咱們淳王府,什麼時候按著牌理出牌過?嫡長子都能去修行,世子都能換人做,就是有個另類些的世子妃,那不也算是很正常?”
母子倆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著的時候,卻聽見外頭有人喊:“娘,瑉哥兒,你們還在裏頭不在?”
楊亭回頭一看,不是瑜哥兒是誰?瑜哥兒身旁還跟了個最近和他連體嬰一般,絕對是不會離開他半米以外的趙鈞。
楊亭還沒說話呢,瑉哥兒沒好氣的直接抓住趙鈞問道:“安王殿下,你怎麼也黏著我哥來了?咱們是一家子說話呢,你一個外人……嗯哼,臉皮子厚得跟城牆似的。”
趙鈞知道瑉哥兒為了自己幫不了他脫離禦書房,最後還是混了個抄經差事的緣故,總是不時的唧唧歪歪兩三句他,心裏才舒坦。
他卻是早就習慣了,並不和瑉哥兒計較,隻笑笑裝沒聽見,轉頭向楊亭道:“淳王妃,是我要瑜哥兒帶了我來的。我想著明天就是嫣然妹妹出嫁的好日子了,雖然我是不好添了名字給她添妝的,不過也是多少在她嫁妝裏頭加點兒,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趙鈞說著就袖子裏頭取了一疊東西出來,恭恭敬敬的遞給楊亭。楊亭仔細一看,竟是一疊鍍金的貝葉經文,上頭刻著蠅頭小篆的金剛經。這東西對於沒啥家當的趙鈞來說,也算是貴重物件,而且看著也有好些年頭了,約莫這是他宮中帶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值錢家當之一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來送禮的,楊亭自然也不好給臉子人瞧,雖然她也和瑉哥兒一般,心裏頭兒子被拐的那道氣未曾平,便接了過來敷衍道:“安王殿下這禮,也太貴重些!我們嫣然真真是生受了這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