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啊!”我慘叫起來。
司徒寒把我拖到地上,弄破了我的傷口,血液染紅了紗布,一滴滴滴在冰涼的地板上。
麵對司徒寒的暴行,我忍無可忍想伸手去撓他臉,狗男人早料到我有這一手,將我雙手反剪摁在床上。
“顧十佳,偷聽人說話要臉嗎?”
我裝傻,大喊冤枉,“誰偷聽了?我剛睡得迷迷糊糊的,腳痛不舒服就把它伸到被窩外頭,不小心把被子踢到地上,這才驚醒過來。”
說完我扭頭朝他身後看了一眼,那個叫趙俊平的男人站在門口,目光清冷。
他身穿白大褂,胸前還掛著骨科醫生的牌子。
原來他是這裏的醫生啊!
趙俊平個頭比司徒寒矮了十來公分,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也沒司徒寒的健碩,瘦瘦的。
不過他長得挺好看的,五官端正,一張斯文白淨的臉,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書卷氣,似乎是出身於書香門第,氣質儒雅,看起來很好相處。
不過他好像不大喜歡我,看著我的眼神淬毒,充滿了敵意與鄙夷。
奇怪了,我與他素未相識,也不曾得罪過他,他為何這般厭惡我?
“顧十佳,看夠了沒有?”司徒寒發現我一直盯著趙俊平,又開始發瘋了。
他力道加大,我兩條手臂哢嚓一聲,骨頭差點碎了。
“啊,混蛋!”我大聲痛叫,額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到被子上,“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不,我要拿切割刀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喂狗。
嗚嗚,司徒寒這個瘋子半點人性都沒有!
趙俊平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見我快要疼暈過去,這才開了口,“寒,差不多了,放開她吧,她死了遊戲就不好玩了。”
這話有效,司徒撒手把我整個人丟在床,慢條斯理整理襯衣袖子。
一會兒他轉身對趙俊平說:“你先去忙吧,晚點我再去找你。”
趙俊平點頭,鄙夷不屑地瞧了我一眼後就轉身走了。
房門關上,司徒寒把桌上那隻藥箱扔到我邊上,又拿腳踢了踢我的大腿,“起來把紗布換了,自己動手止血上藥。”
連醫生都懶得去給我叫,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女人。
畜牲啊,說話就像放屁!
我原本不想理他的話,可是傷口撕裂一直不停地出血,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省得礙別人眼。
可是我真死了,弟弟怎麼辦呢?還有秦野出獄見不著我,那他不得很傷心?
想起秦野,我腦海裏又浮現起司徒寒那些霸道的吻。
要不是我拿玻璃片對著喉嚨威脅他,估計我早失去清白,淪為他的……女人了!
好險喲!
“躺好!”
見我趴在床上像條死魚,司徒寒不耐煩的又給了我一腳。
之後他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把我腳上布滿血液紗布拆掉丟進垃圾桶,然後打開藥箱熟練地給處理傷口。
我瞧他技術熟稔,忍不住問:“寒總,當總裁之前,你是不是在醫院做護工呀?”
司徒寒沒回應,隻是看著我,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個小醜。
我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乖乖閉了嘴不敢再招惹他。
空氣頓時安靜得讓人窒息。
我尷尬看向窗外。
起風了,蔥蔥綠綠的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淡淡的桂花香隨風跑進屋裏,落入我我鼻子裏。
我突然想起了小羊村那些事與人,記得每每一到這個季節,養父就會拿一條竹竿,在院子那棵桂花樹底下鋪上幾個大蛇皮袋,然後用力敲打樹上的黃色小花。
待花落滿時,養母就端著一隻不鏽鋼鐵盆從屋中跑出來,裝上大半盆鮮花進廚房給我做桂花糕。
其實我不愛吃甜食,但養父母給我做的桂花糕,我一天可以吃五塊……
往事如夢,我鼻頭一酸,眼眶一熱眼淚簌簌往下滾,恰好打在司徒寒的手背上。
他抬起清冷的眸子看著我,濃眉輕皺:“顧十佳,別人有沒有說過你像林黛玉?”
剛問完,他自己就笑了,來碰我的眼角。
粗糙的指腹摩擦著我嬌嫩的皮膚,我一哆嗦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司徒寒這個男人真是喜怒無常,上一秒把你往死裏折磨,下一秒又對你親昵的不成話。
唉,我忍不住又同情方晴了。
有這麼一個老公,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多累啊!
司徒寒突然慢慢附身至我耳旁,聲音低而蠱惑。
“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紅的時候很誘人,讓人很想咬一口?”
“啊?”
還沒等我反應,司徒寒張嘴狠狠咬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