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其它房裏還有做生意的資本,可是唯獨他們這個大房沒有了資本。何老東家自從商行遭遇橫禍,各房整日喊著分家,便氣憤交加一病不起,現在全靠以前的家底拿錢吊命。聽說,不知道是否屬實,何慶的小兒子還卷了一大筆錢跑路了,如果真是這樣,何家……”無疑是雪上加霜,“不過,聽說這個何靖是位頗有才華的人,要不是身體不好,恐怕也會和子墨公子一般,遠近聞名了。”哎,沒辦法,天妒英才。
第二日一早,我們又見到了何靖,他一身青色長衫,顯得很是清瘦,卻幹淨脫俗。我想他一定是個潔癖之人,否則,這身和昨日不同的衣服如何這般潔淨,我討厭潔癖,跟他們在一起累得慌。出奇的,我們在他身後發現了一個書童模樣的人,他手裏還牽了兩匹馬,看樣子,這主仆兩人是要與我們騎馬通行。
“這位是我朋友的書童,傅恒,他可以為我們做向導,聽說晚上這裏還有燈會,如果諸位有興趣,不妨去玩賞一番。”他的聲音還有那樣綿延好聽,我又犯花癡了。
我點了點頭,珍兒便揚聲告知他們可以同行。這種情況下,我怎麼還能說“不”呢?從偶爾掀起的車簾的空隙裏,總能看到何靖的側影,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紅紅的鼻頭,凍得有些蒼白的臉,和隨風起落的衣襟。
“何初名的確個人物。”我不禁讚歎道。
“可惜了他一身才學,聽聞他誌不在商。”現在為了養家糊口,隻能放下身段,教導我一區區女子生意經,怕是心有不甘的吧。幸虧出門在外並沒有多少認識他的人,這多少為他保留點麵子,屈居人下對他來說並非光彩的事。
沒過多久,我們便到了匡山山腳。看著直穿雲霄的匡山,我有點望而卻步。開始擔心自己穿的是否足夠抵擋山上的寒風,這樣沒有多少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攀登雪山是否明智。不過,看在今天風和日麗的麵子上,我最後還是決心要攀到山腰,去看看那冰雪圍繞的綠湖美景,做想做的事。
計劃總是遠大美好的,實行起來永遠是艱辛的,最後一段路是張庭背著我上去的。中間的寒冷,刺骨寒風和體力不支等問題,我已經顧不得多說,現在隻想喝點烈酒,恢複一□□溫。雖然有珍兒這個一級藥劑師在身邊,可我還是擔心自己會感冒。感冒太難受!
當看到眼前的綠樹碧水時,我才堪堪原諒自己這次有點冒險的行為。就連張庭也是好幾次都差點掉到冰窟窿裏,要知道,一下雪山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完全看不出哪裏有險境,而這個地方又是個久負盛名卻人跡罕至的地方,並沒有一條現成的路供遊人上山。
我們每個人都喘著粗氣,被眼前的美景驚呆。向導傅恒引領我們到達那座專門為遊客休憩的庭院時,我們很意外的看到竟已經有人捷足先登,當那人回身的一霎那,我頓時白了臉,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子巫馬冷融,真是狹路相逢,不知道凶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