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年我們在街上見到的並非他本人,但是我本能的對他產生疏離感,畢竟是他才我和子墨好幾年都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街上的間接的罪魁禍首。不是說他身體相當羸弱,一直圈養在東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臉色確是白於常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怎麼見陽光的樣子。
看到我們出現,他並未顯得多意外。他對著看起來明顯是這群人首領的何靖拱手,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沒想到,在下能在這種地方見到諸位,覺得甚是有緣。”
何靖明白對方是將自己當成了主事之人,但是,他見我早已隱藏到珍兒身後,便心下明了,遂和聲道:“我與家人在此遇到先生也實感榮幸。在下何靖,這些都是在下家人,不知公子貴姓。”還有不知道你這是要留下來還是要走,還是與我們“一家人”一起觀景。
巫馬冷融微微笑道:“失禮失禮,本該在下先報上名的,在下姓容,字行之,諸位叫我行之便可。”他倒是自來熟。
他並沒有走的意思,也沒有要與我們同遊的意思。
何靖看了一眼巫馬冷融,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剛剛上山來,得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恐怕要打擾容兄清幽了。”
巫馬冷融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應承下來,好像我們真的是外侵者一般,我在心裏冷哼一聲,完全鄙視他這種無聊的行為。好似感受到我的目光,正和何靖聊得不亦樂乎的巫馬冷融竟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目光裏滿是笑意。
休息差不多,我和珍兒起身要去湖裏玩,還打算要去湖心小島泡泡溫泉,一群大男人便未多加阻攔。傅恒領著我們找到專供遊人遊玩的竹筏,我和珍兒便劃向湖心。越靠近,越感受到溫熱的氣息,看來這座山是座火山,否則不會有溫泉,也不會出現這等與外麵冰火兩重天的奇景。大概是因為這裏人跡罕至原因,連魚兒們都不怎麼懼怕我們,不時過來用嘴碰觸一下竹筏,船槳,甚是有趣。小島上全是亞熱帶植物,綠綠森森,花開正好,鳥語花香,我們心情瞬間舒暢。連一向鎮定的珍兒也是驚奇的東張西望,看看這,摸摸那,我們極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哎,沒見識呀沒見識!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們該幹正經事了。可是,剛走進茂密的森林,我們便感覺到了異樣——這裏麵應該有人來過,而且是很多人。即便沒感覺到殺氣,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和珍兒背對背走出林子才鬆口氣。這下我可犯難了,裏麵的人是敵是友都分不清,可是,我必須得進去,否則這趟拿命換來的旅行便白來了。
見我和珍兒這麼快便返回,每個人臉上都是不解之色,除了巫馬冷融。他一臉鎮定的看著我們,看見他那充滿笑意的眼睛,我隻想揍他一頓。
“樹林裏是你的人?”我單刀直入。
巫馬冷融輕笑一聲,把玩著手裏一片葉子,“你去那裏做什麼,溫泉和樹林不是一個方向。”他不答反問。
“明人不說暗話,我要進去尋點東西,而且,隻要尋到那東西,我便離開,絕不會打擾你們。”我本無惡意。
“既然被人發現端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窺得我秘密之人。”
“要殺早在樹林就動手了,何苦等到現在,而且,你們來這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
聽了我的話,他的微笑在放大,“先告訴你來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