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太,你們回來啦!”唐太太手裏提著菜籃子,走到二樓的時候就看見董太太開門出來。
“是啊,昨天下午的火車。”唐太太因為有些胖每走到一層都要休息會兒,這時候正好和她聊上。
“咦?你們家糖糖呢?”平日裏必到自己家報到的人不出現了,倒讓人怪不習慣的。
“恩,還留在她幹媽家,說難得見到她要留她過年。”
寒假裏糖糖一家去H市走親戚,唐錦仲在家裏無聊了一個多禮拜,終於盼到董家人回來,卻得知那家夥還要留在親戚家過年沒和父母一起回來,他在樓梯口聽到自己老媽和董太太的談話,心裏一陣失落,還以為她也回來了。
也不知道那家夥在那裏住的慣不慣,看來是樂不思蜀吧,要不然也不會不想回家了!她倒好,在外麵“風流快活”,也不在乎他有多想她。
過了年,大年初三早上他剛吃好早飯就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打開門,她站在他家門口,笑得一臉燦爛。
“唐錦仲!”
“恩。”他把人讓進屋,陪她坐在沙發上剝小核桃吃。
“唐錦仲,你過年都幹嘛呢?”
“看書、練吉他、打球、打麻將。”
“你也打麻將啊?”
“我們全家都會打麻將。我隻在過年時打,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打了,今年是替我媽代打,摸了幾圈。”
“喔,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打麻將?”
“不可以。”有的事可以教,有的事是萬萬教不得的。
“那就算了。”她也不是非學不可。“你還做了什麼別的事嗎?”
“沒有啊。”還能做什麼事,不就是想她唄。
“真的沒有了嗎?你再好好想想?”
“還有想你啊。”她不就是想聽他這麼說嘛。
“我也有想你耶!”她滿足之後也小小的給了他點甜頭。
“‘也有’?”他顯然不滿足。
“那當然,你不也是在‘看書、練吉他、打球、打麻將’之後把想我排在第五位的嘛!”她擺事實講道理起來。
“誰跟你說的!”他可是在“看書、練吉他、打球、打麻將”的時候都在想她好不好!
“算了,不和你爭了。”她決定不和他計較,“你知道我前幾天在哪裏吧?”
他白了她一眼。
“我住在我H市的幹媽家。”她的心思都放在下麵要說的話上倒也沒注意他鄙視的表情,“要說奇怪吧,我之前都不知道我有個幹媽,我媽說幹媽是我在幼兒園的時候認的,後來幹媽家搬到H市後就很少來往了。”
“是嗎。”這件事他肯定不清楚,她幼兒園的時候他也才上小學。
“雖然對幹媽的印象不深,可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們一家都很有好感,特別是那個哥哥…”
“等等——”哥哥?
“恩,幹媽家的哥哥和我同歲,巧的是他竟然也是我們學校的,不過因為他們法律係和我們不是一個校區所以從沒見過。”即使見過也肯定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