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外邊都傳言沈溪怡八字不好,與陸興顧相衝,沈溫妤的心情就變得大好起來,不僅不絕食了,這幾日還往上院走的勤快起來。
她心裏清楚,沈家女兒的婚事,全掌握在祖母的手裏,她若是想要做這個相國夫人,就要好好討好祖母。
“祖母,這是我親自熬好的藥膳,您快趁熱喝了吧。”
沈溫妤從食盒裏端出要帶來的藥盅,親自喂給大長公主吃。
大長公主喝了一口,朝外看了一眼,瞧著沈溪怡在外麵站著,抬手讓她走近,問她:“你身體如何了?可好全了嗎?”
沈溪怡上前恭敬答道:“勞祖母記掛,孫女如今已經大好了。”
大長公主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溫妤,又問道:“你與陸相之間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這幾天不光外麵傳沈溪怡與陸興顧八字不合,就連大家都在議論,她跟陸相這下聘禮是算成,還是不成。
按理說,相府的聘禮已經送到了沈國公府,兩人的婚事算是定下來了。
可是當時沈溪怡也沒說出同意二字。
也就是說,他這個求親,隻能算成功了一半。所以說,陸興顧的求娶並未有結果,婚事也算不得準。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日,也不見陸相上門給個決斷,大長公主急的病又有些重了,所以一看到沈溪怡,就問起這件事了。
沈溪怡低頭想了半天,最後道:“不瞞祖母,我也不知道……”
見她一副窩囊模樣,大長公主頭疼不已,恨鐵不成鋼道:“你不知道難道不懂得去問嗎?陸家的門你又不是不認識,這樣下去,你這門親事早晚都得黃。”
沈溪怡被罵的不吭聲,大笑話公主越看越來氣,喝道:“你不是喜歡在屋裏抄經嗎?那你去外麵廊下抄個夠。”
這是罰她抄經了。
沈溪怡一聲不吭的領罰下去,劉嬤嬤命人在廊下擺了一張小案,沈溪怡跪在案前,頭頂著毒日抄起經來。
屋內,沈溫妤看到沈溪怡被罰,,心裏高興極了,越發殷勤的伺候起大長公主來。
“祖母,別生氣了,喝口茶順順氣,她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哪怕將來做了相國夫人,也替沈國公府掙不了什麼臉麵的……”
大長公主警惕的瞪了她一眼:“你給我好好聽話,下個月的花宴一定要拔得頭籌,等你真的出嫁了,祖母才能真正的安心。”
一提到李祈,沈溫妤的臉就垮了下去,冷哼一聲道:“那聖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衝進家裏抓走四弟,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就是嫁到宮裏也是受冷眼的,我才不想嫁。”
大長公主伸手做勢要伸手打她,可是手都落在她臉上,卻也隻是輕輕的捏了一把,笑罵道:“
你懂什麼?他如今已經執掌三司,急著立威,偏偏那個庶子做下這樣的混賬事,剛好落在他手裏,正好做勢拿咱們國公府開刀。”
“可是隻要他願意娶你做貴妃,莫說一個庶子,再多一個庶子折在他手裏,我都願意。”
大長公主的話沒有完全說明白。
眼下的形勢,李祈收複皇權是勢在必得的事,那麼將來沈溫妤就能走的更遠,若能坐上中宮之位,她這番籌謀也算是值了。
如此,隻要他願意娶沈溫妤,一個小小的庶子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他們沈家又不是吃素的,明麵上要送那沈世榮去流放,但是那當中那麼多彎彎繞繞,沈家隻需要在流放途中稍作打點,就可以把人再撈回來,所以即便被流放了,又有什麼關係?
這筆賬,大長公主算的明白,她這幾日的病,也是故意生給太後還有聖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