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厘島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肖國平現在扮演的是一位慈善的父親角色。
“那麼我們就這麼定下來了。”
許思琴伸手撫摸肖國平的臉。
“現在到了你講故事的時候了。”她說。
這一次的決定也維持不到20小時。
“我們還是不去巴厘島。”兩個人一起午餐時候許思琴說,“我們幹脆去白鵝灣海濱度假村,那裏我們可以隨心所欲決定一切。”
肖國平心裏想,不知道這個決定什麼時候又改變。
“白鵝灣海濱度假村也行,”他說,“這是我們自己的地方。”
“我們就這樣決定了。”許思琴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胡搞蠻纏?”她問。
“不會,我就喜歡你現在這種童真的性格。”
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肖國平對許思琴已經有了一種愛憐的感覺。他自己很願意彌補她的童年缺失。
“我知道我的選擇沒錯,”許思琴心滿意足的說,“現在我愛你的感覺簡直到了瘋狂的狀態。”
肖國平原先以為這也不是最終地點。
“我原來預定的遊艇終於可以交貨了。”三天之前肖國平還在上班,許思琴喜氣洋洋的在電話裏說。
“實物遊艇一定很漂亮。”肖國平開始沒有聯想到其他。
“我已經叫他們更改遊艇名字。”許思琴說。肖國平開始意識到這不是一件普通事情。
“新名字叫什麼?”
“思平號。”許思琴說。“就是我和你的名字。”
肖國平知道,度蜜月的地點終於確定了。
下班之前肖國平過去了安雯的辦公室一趟。
“我要休息幾天去度蜜月。”他說。
“恭喜你,你需要幾天?”安雯問。
“一個星期。”這是肖國平計算過的時間,這是在繁忙的事務中最多能夠擠出的時間。
“你可以休息更多時間,不用考慮公司事務,度蜜月才是人生大事。”
“我已經考慮過了,有七天時間夠了,”肖國平說,“我已經通知了胡雲飛,讓他提前過來總公司。”
“那就依你的決定休息七天吧。”安雯伸手過來,“我真心祝福你和許思琴,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肖國平握住了安雯的手,他感覺得到她的手冰涼。在表麵上她似乎很平靜。
幾天前吳海飆忽然辭職離開,從外表看,這個變化基本沒有影響安雯。
從思平號遊艇回來之後他們的晚餐就在海灘上麵進行,酒家送餐的工作人員擺置好了晚餐之後回到了度假村的門口等待,海灘上隻有他和她兩個人,太陽已經靠近了地平線,陽光將海麵染得一片金黃。
“我現在有了一個新主意。”許思琴說。他們還沒有開始進餐。
“說吧,”這兩天肖國平更加習慣了她這些近乎童趣的念頭。“你的大腦裏麵還有什麼新奇主意也一塊說出來好了”
“我現在隻有一個主意,”許思琴說,“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在沙灘進行一場焰火晚會。”
“需要我來參與設計嗎?”肖國平問。
“我和你都不用費心,”許思琴說,“交給策劃公司處理好了。我不想為了這些事情浪費我們的時間。”
晚上十一點鍾肖國平和許思琴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一個電話打給了肖國平,他靜靜的聽了對方說了十幾分鍾。臉色越來越凝重。通話結束之後他呆呆坐著。
“是什麼電話?”許思琴問,她還有點睡意惺忪。
“安雯出了大事。”肖國平說。許思琴馬上爬了起來。
“晚上吳海飆喝了點酒,”肖國平機械的重複著嚴莉打過來的電話內容,“溜進安雯的別墅,想行不軌,安雯推倒了他,結果吳海飆的頭部碰到那個蜜蜂箱角,顱內大出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搶救。現在吳海飆已經死亡。警察已經拘留了安雯。公司的律師過來過,估計安雯會因為過失致人死亡被追究刑事罪。”
“老天。”許思琴長長吸了一口氣。
“我想我得馬上趕回去、”肖國平說。許思琴抱住了他,她的手有點發抖。
“這個災難結果會不會有我的過錯?”許思琴問。
“沒有你的過錯。”肖國平摟著許思琴,減輕一點她的不安。
如果這件事情要追究過錯,他想,那一定是我的過錯。
這一輩子恐怕我都無法心安了。
“我現在跟你一起回去。”許思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