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在一分鍾之前，徐紫薇對肖國平說他們的通話要用視頻來繼續。
第一次用辦公室的電腦連接視頻軟件的時候有點卡，肖國平重新啟動了一次，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幾千裏之外的地方，徐紫薇居住在自己的大牧場裏麵，從視頻後麵的窗口可以看到牧場草地的野生小花。她現在的臉上交雜著痛苦和迷惑，眉頭緊蹙。
“我以為視頻可以踏實一點，實際上根本沒有緩解。”她說。她的語氣跟電話裏麵一樣不安。也許轉換一下話題可以讓她緩解一點。
“你買的是什麼時候機票？”肖國平問。
“明天上午的機票，”徐紫薇說，“客機要經過香港中轉。這太叫人心煩。”
很顯然，她的情緒依舊混亂。
“你見過了安雯沒有。”她問
“還沒有。”
肖國平現在不想解釋原因，安雯不肯見他。肖國平已經通過關係讓嚴莉和李玉蘭跟安雯見了麵。現在安雯還不大想跟別人說話。
“我現在很想知道安雯的狀態。”徐紫薇的聲音有點心急火燎。
“我會盡快見到安雯的。”
肖國平心裏並不清楚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我也許可以讓其他人通過視頻傳送安雯的現狀。
這不是好主意，兩個神情混亂的人隻會將彼此心情弄得更糟。
肖國平心裏想，等徐紫薇過來之後在想辦法讓她們見麵吧，那個時候她們的情緒會平穩一點。
“有沒有辦法幫助安雯擺脫刑事控罪？”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結果。肖國平已經跟最好的律師詳盡交流過。律師給了否定的答案。
“我會全力想辦法解決。”肖國平說。徐紫薇的眼睛忽然恢複了過去那種銳利。
“你的神情告訴了我，”她說，“可能性不大。”
“沒到最後總會有轉機的。”
這是肖國平唯一能夠安慰對方的托詞。但是徐紫薇的神態告訴了他：她並不相信。
“隻能這樣想了。”她說。
秘書的聲音從公司專線在話機裏傳了過來，“嚴經理和李經理相見你。”她說。
“讓她們稍等一下。”肖國平跟女秘書說。
“是嚴莉和小李吧。”徐紫薇說。她的語氣表明她現在顧不上考慮跟她們交談。
“我已經跟她們在電話裏麵談過了，”她說，“我們先聊到這裏吧，現在我也想靜下來想一想。”
“明天登機前將航班信息告訴我，”肖國平說，“到時候我去接機。”
“好吧。”徐紫薇的聲音表明，她現在並沒有將這件事擺在心上。
“讓嚴經理和李經理進來吧。”肖國平跟女秘書說。
她們一起到來，一定有一些大事情。他想。
她們兩個走了進來，李玉蘭走在前麵，她的眼光淩厲。
“你看過了今天的報紙了吧。”她的語氣跟眼睛一樣嚴厲。
肖國平桌麵的報紙還沒有動過。今天上午他所有的習慣都弄得亂七八糟。
“還沒有。”肖國平說。
“今天的報紙都刊登了嚴莉跟張帆遠的事情，”李玉蘭的憤怒溢於言表。“這都是那個該死的吳海飆弄出來的事情。我跟記者了解過這是他爆的料，要報複嚴莉。”
肖國平翻開報紙，在日報的娛樂版看到了李玉蘭所說的報道，《天財小子的隱秘私情》，標題下麵有張帆遠大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