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選定遠侯不是很滿意,他屬意給孫子定一個武將之家的女兒,但是許知嫿表麵上是說由他定奪,實則根本沒給他選的機會。
許知嫿呈上來的那些女子幾乎都是一些清流世家,而他定的那些武將之女都被許知嫿以各式各樣的理由駁回。
不是這不合適就是那不合適。
最後還是白重錦自個兒敲定。
他曾在去年的春獵上看到過工部侍郎的嫡長女,明眸皓齒,豐肌秀骨令他怦然心動。
之後又陸續在一些宴會上再次看到她。
定遠侯再不同意也沒法子,他是能強製拆散這段姻緣,叫孫子娶一個合他心意的人。
但當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過年時侯府中的冷清,一大家子人都是麵和心不和,這偌大的侯府真心待他的怕是隻有這一個孫子。
至於其他孫子?
白晏清那個白眼狼就不用說了,他生的也隻會是小白眼狼;白晏滄的孩子還小,根本看不出品性;
至於白煜宵?
那小子根本不像是侯府的種,整個人畏畏縮縮的,一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要不是長得有幾分像他,他都要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了!
最終想了想還是作罷,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不想看到他晚景淒涼。
“三嫂,你看看這聘禮可還行?”許知嫿將聘禮單子遞過去,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子成婚她也跟著緊張,就算她能獨立處理,她還是要怕,好在府中還有個妯娌可以幫襯一二。
殷樺順手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麵既包括金銀首飾、織錦緞被等貴重禮品,也包含了家具器皿、文房四寶等常用之物。
“上麵沒有出錯,而且很用心,隻等合了八字之後到納征時就行。”
納征如吉儀,加玄纁,束帛,函書,不用雁。
“沒問題就好,我就怕出了個小差池,那時候就真丟大臉了。”許知嫿鬆了一口氣,又笑了笑。
“為人父母的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擔心。”殷樺也跟著笑了下。
“對了,靜琦現在吐得還嚴重嗎?”許知嫿問。
提起女兒,殷樺是又喜又憂,喜得是女兒懷孕了,憂的是女兒這胎孕反嚴重,她前日還去看過,這才四個月就吐得沒個人樣。
不止她和晏清急,二皇子也急得上躥下跳,整日揪著太醫不放,一定要太醫想出個法子好叫女兒不難受的。
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日常也會多去二皇子府陪女兒。
據二皇子說她去府中,辰辰飯也能多吃幾口,心情會好上很多。
於是二皇子時常央求她這個嶽母多往二皇子府跑幾趟,原本還想著邀請她入府小住,被於禮不合拒絕了。
姐妹去住還像樣,她一個丈母娘去女婿家住實在不合規矩。
“我明日再去看看她,聽聞城外百姓找到一種梅,比較酸,夫君正往那處去尋摸去了,希望能找到吧。”
這消息還是徐永陽一家告知的,還帶了一小籃子的梅過來,當下就被送到二皇子府。
旁人吃了,酸得牙齒都要掉,偏偏辰辰覺得好吃,吃了嘴裏有味兒。
奈何數量不多,沒吃幾日就沒了。
急得白晏清自己帶人去找了,二皇子同樣也派了人去找這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