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鑫匆匆而去的背影,王闞若有所思。
又等了一會兒,王闞給胡人傑發了條短信:胡總有空嗎?過來坐坐。
胡人傑竟帶了吳綺麗一起進來,王闞和吳綺麗昨天在電話裏還說起標王地塊的事,打過招呼,胡人傑說:“王總,你得加快進度。”
“大姐,這事你得幫忙。”王闞一臉誠懇地麵向吳綺麗。
吳綺麗笑著拉著金西喜的手說:“貴人在這兒呢。”
王闞故意說:“胡總,要不,那錢你拿回去,我怕我能耐有限啊!”
胡人傑說:“哪裏哪裏。”
閑扯了幾句,胡人傑和吳綺麗出去了,好像在陪一個領導。王闞找胡人傑也沒什麼事,隻是想穩住他,免得在馬響蓮這事上節外生枝。他的目標不在胡人傑,胡人傑的風帆集團市值也不過兩三億,撈不出大油水來。
胡人傑走後,王闞和金西喜又喝了兩杯紅酒,準備走時,沈丹詩出現了。她淺笑吟吟地問王闞今天收獲不小吧。
王闞心照不宣地說:“托沈經理的福啊。”
沈丹詩邊和金西喜評頭論足,邊輕輕在王闞耳邊說:“我想,胡總還可以給你一個億。”
王闞一呆,笑了。
參加財富論壇的企業家分乘三輛大巴來到天津濱海。汪克夫帶隊,這些企業家多是外地中小企業家,也難得有這麼一次放鬆的機會,很多人都參加了。
石無塵本不想去,卻讓李姍姍一句話說服了,李姍姍說:“大哥,我們不是早說好了嗎?”
其實,石無塵隻是做做姿態而已,李姍姍身上那股清香,早已讓他魂牽夢繞。早幾天前,他就向鍾平放出風了,鍾平也不會有什麼微詞。
而且,他可以逃避一晚鍾平關於要去同學家的嘮叨,他想,在清風明月之下,他會輕鬆愉快得多。
李姍姍和石無塵沒跟那些企業家一起活動,沒一起吃焰火晚餐,而是在海邊支起帳篷,享受燭光晚餐。
吃的東西李姍姍都準備好了,她的小背包裏裝滿了,石無塵還發現兩件泳衣,他裝著沒看見,心卻激蕩了一下。
仲夏的夜晚分外靜謐,海風也有幾分溫和,拂得人臉上癢癢的。兩個人鑽進帳篷時,天已黑下來了。
燭光下,李姍姍臉色酡紅,她望著石無塵一臉的陶醉:“老師,這麼個浪漫的夜晚,我終於等到了。”
石無塵佯裝漫不經心地說:“叫我大哥吧,我覺得大哥好。”
李姍姍一咬嘴唇說:“私下裏我還是叫老師好。”
對李姍姍的心理,石無塵有點捉摸不透。按照正常軌跡,他和她孤男寡女、月下海邊,正是激發情愫、水到渠成之時。可她又太自然,自然得像麵對朝夕相見的親人。
如果不是對他有情,她為什麼約他獨對孤燈?石無塵感覺身上的荷爾蒙在飆升,因為李姍姍開始用手給他喂海鮮了。
他就勢握住她的手,喃喃地說:“如果我真有你這麼個小妹,該是多麼美好的事啊!”
她輕輕掙出手來,又給他喂海鮮吃:“老師聽話喲,好好吃。”
清香一陣濃過一陣,那似乎是從李姍姍的肌膚裏透出來的。石無塵的頭腦被熏得有些迷糊,他真像個孩子一樣乖乖地任李姍姍擺布。
“從小我就有個夢想,要在一個有風有月的夜晚坐在海邊……”
李姍姍的聲音聽起來像訴說一個遙遠的故事。石無塵這才想起,他對李姍姍的過去一無所知。
李姍姍說她爸媽都在小縣城當工人,她想過與爸媽不一樣的生活,所以就報考了北京這所藝校。她邊說邊端起一聽飲料,和石無塵碰了一下,說:“老師,那海水真美,就像夢一樣美……”
透過帳篷敞開的空隙,可見海水在輕輕蕩漾,已有些遊客撲進了海水裏。石無塵猛然想到這是在海邊露營,心下有些忐忑。
李姍姍已站了起來:“老師,我們去海裏遊一會兒吧。”
她從包裏拿出泳衣,吹滅蠟燭,含有幾分羞怯地說:“老師,您先出去給我看著外麵啊。”
石無塵走到帳篷外,發現沙灘上已出現一個個帳篷,一個個身穿泳衣的男女走來走去。他聽見李姍姍“喂”了一聲,回過頭,見李姍姍已穿了泳衣站在身後,身上似乎隻有三塊巴掌大的布。他不敢多看,忙進入帳篷換了泳衣,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朝海水裏走去。
石無塵記起,還是好些年前和鍾平去青島海邊遊過一次泳。而麵前的李姍姍是那麼年輕,她活力十足地在海裏嬉鬧,海水擠壓著她豐滿的胸部,充滿動感……
海上明月升起的刹那間,石無塵看清了李姍姍美輪美奐的胴體,那泳衣其實就像比基尼,隻遮住了三角地帶和胸部,其餘裸露無遺。她躍出海水,豐乳肥臀就定格在石無塵的瞳孔裏了。他身下已有了反應,不敢再看,就說:“回去吧,遊了太久了。”
李姍姍還不甘心地仰浮了一會兒,用力拍打了一陣水麵才走上岸去。
到了帳篷,石無塵更為尷尬,他讓李姍姍先去換衣,李姍姍讓他先進去換,後來就挽住他的手,說外麵有點涼,還是快進去吧。“沒燈,看不見。”李姍姍聲音有點顫。
石無塵隱隱看見一具白色維納斯就在眼前,他眼睛灼痛了一下,而且那濃烈的清香強烈地湧入鼻腔,他支持不住地坐了下去。
兩個人沒點蠟燭,就那麼躺著。帳篷裏有薄薄的被單,還有兩個小枕,空間又小,兩個人隻能睡在一起,隻有一尺左右的間隔,似乎可以感到彼此的體溫。石無塵感到李姍姍的身子在發燙,他又不好說什麼。
李姍姍說了一句話:“老師,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我看到了。”
石無塵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我也看到了。”
兩個人沒再說話,李姍姍隻穿著內衣、內褲,後來似乎睡著了,藕一樣的胳膊就搭在石無塵身上。石無塵一動不敢動,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下不停地膨脹。在將要湊近李姍姍時,他猛然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掐得很猛,掐出了鮮血。後來,他翻過身去,將鼻子用衛生紙塞住。還是睡不著,他就悄悄出了帳篷,撲入海水裏,然後再回帳篷裏躺下。
一個晚上,他在海水裏遊了五次,滿眼金黃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