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銀元還真是這個世界現在的通用貨幣,隻是金額大,一般窮人用不起。
齊才這時哪管他找開找不開,就把那銀元往老頭手裏一塞,剛要拿玉米棒子,老頭攔住他:“這位爺,你就先把這錢找開再來。”
兩人正在拉扯中。一夥人從街邊過來到了玉米攤子前,為首的是一個又矮又胖的黑麵中年人,手裏搖著一把扇子,走到老頭麵前說:“死老頭,今天生意怎樣。”
說完就抓起一棒玉米啃起來。
“馬五爺,都是托你的福,還好,還好。”老頭忙點說道。
這時那個叫馬五的看到了齊才手中的銀元,他一把搶過來,齊才想伸手去抓,“啪”臉上挨了一大巴掌,打的他轉了兩個圈,倒在地上。
這一巴掌把齊才臉上的泡打破了,黃水血水都流了下來。
齊才這時說不出話來,但心中把這位馬五家人植物了好幾遍。
馬五一看滿手黃水罵道:“晦氣。”旁邊的小弟小心把手帕遞上來,他把手擦幹淨 ,又把那塊銀元擦了一下。
仔細的看了看,是真的,便指著倒在地上的齊才罵道:“前天城東王寡婦家失了盜。丟了三個銀元,原來是讓你偷的,還不快滾,是不是等老子報官抓你。”
媽的,這種潑皮無賴,在這個時代是十分張狂的,齊才雖說恨的牙根都疼,但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和這種人講理的時候,並且要遠離這種貨色。
他好不容易翻起身來,就離開這裏。
“馬爺,這真是那王寡婦的銀元嗎。”
“老子隨口一說,不過這快死的臭東西哪來的銀元。”
“管他哩,現在這銀元姓馬了。”一旁跟班小弟諂媚的笑著說。
賣玉米的老頭過來把手裏的兩個銅板放到馬五手裏說:“馬爺,今天就這麼多,別嫌少。”
馬五把沒吃完的半截玉米朝地上一扔說:“今天我心情好,下次再多拿點,不然就別在街麵上賣東西。”
“是、是、”老頭忙忙點頭。
馬五帶人又向下一個小販進發。
齊才這時感到一陣陣眩暈,他快要撐不住,他用手扶住牆,一步一步向前挪,身邊經過的人都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吃的,現在哪怕有隻生的蛤蟆他都能吃下,自己現在兜裏揣著大把銀元,卻要餓死在這街上,這是多大的諷刺。
他緩緩來到一座三層建築前,這樓燈火通明,門口是人來人往,個個都是穿戴整潔幹淨的男人們,樓裏在爆出陣陣歡聲笑語。
“喲,王公子,你可好久沒有來,今兒怎第有空,小紅這兩天可念起你……”
“張爺,您裏麵請,樓上的姑娘招呼著。”
陣陣浪語,女人們咯咯的笑彙成一幅春樓宵夜。
可齊才對這些根本沒有在意,他現在兩眼正盯著一個穿圍裙的男子,他端著幾盤剩菜正倒在那門口的垃圾桶裏。
那花花綠綠的菜,在齊才的眼裏就是稀世的佳肴。
他邊滾帶爬到了垃圾桶前,用手抓起裏麵的剩菜就往嘴裏塞。
還是牛肉炒粉條,好香,咦,怎麼有個煙屁股在裏麵。
齊才淬掉煙把,繼續用手撈裏的菜吃。
旁邊的幾人見了都躲開,齊才邊吃邊發出像狗一樣的護食聲,說真的這時有狗敢跟他搶這菜。他會毫不猶豫的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