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打開房門朝著父子倆輕悅道
小夭:“在說什麼呢”
久思聽到小夭的聲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撲到小夭懷裏
久思:“娘親你醒了……爹爹說要教我刀法”
說著,小夭抬頭看向相柳,滿目笑意
小夭:“你爹爹的刀法若稱大荒第二,怕是沒人敢論第一,不過……你真的能起得來床嗎”
說到最後,小夭趴在久思耳邊小聲呢喃
話落,久思臉一熱,卯時起床,他從出生到現在最早也是辰時末才起,想著自己剛才居然腦袋一熱一口應下了相柳,小小的人兒臉上竟露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成熟感,小夭見狀不禁一笑
相柳手背後,一頭銀發在空中微微拂動,自古說景隨人,人應景,雖是冬日,但卻風柔氣韻
聽到小夭的話,相柳眉頭舒展,微微勾起唇角,暗自發笑,神情不自覺柔了幾分,徐徐朝著這一大一小走來,發尾甩出一種輕快恣意的模樣
小夭:“不過他的刀法,你若想學得十乘十可不簡單,這刀不是有刀靈嗎”
話落,久思倏地仰頭,斜視著天空,一副不屑的樣子,眼角的弧度都帶著桀驁,跟相柳如出一轍
久思:“我可是有九個腦袋,若連這區區刀靈都擺不定,讓旁人知曉了,豈不是要說我爹爹教導無方,腆為人父”
話剛落,相柳抿了抿嘴角,微微蹙眉,直勾勾盯著久思,喉結上下滑動,想說點什麼,卻一時啞口,想了半天竟也不知能說點什麼,久思竟還仰頭朝相柳甜甜一笑,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相柳:“……”
久思:“你說是吧爹爹”
可小夭卻是偷偷掩嘴,忍了許久的笑聲還是從嘴角溢出來,笑得胸膛也隨之起伏著,想著因果循環,一物降一物,果真還是同血脈的好壓製
相柳看向小夭,眸色深沉,小夭會意,收了收笑容,努力抑製自己的唇角,相柳伸手化出一滴泉露,晶瑩剔透,銀潤如冰,隨手仍在空中
相柳:“一露一生機,一個時辰,把它打散”
久思盯著空中肆意飄動的泉露,瞥了相柳一眼,撅了撅嘴,倒也聽話的幻出玲骨來
看小夭的嘴角久久揚著,相柳也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長地說
相柳:“好笑嗎”
小夭:“……嘿嘿,不好笑,不過就是難得看你吃虧,覺得十分有趣”
小夭:“但是他才六歲,現在就教他殺人,會不會……”
相柳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化出一件碎紫色狐皮大氅披在小夭身上,語焉不詳
相柳:“若敵人來犯,我說自己年歲尚淺,暫無法與之一戰,讓他且待來日,他會同意嗎”
話落,小夭蹙著柳眉,眼睛隨著久思的動作而來回遊走,陷入沉思
相柳見狀,伸出手,小夭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原本冰涼的手現在有了些許溫度,暖如心房
相柳:“他身上流著我的血,骨子裏生來就有殺戮、嗜血,這是妖族的天性,但我教他,並非是為了讓他殺人,而是讓他有自保之力,即便有天你我不在,也不會受人欺淩,任人擺布,無法自由”
小夭看向相柳的眼睛,眼中蕩漾著一池水色,如海底的湧浪,沉穩而有力,這句話是說久思,又何嚐不是在說幼時的她和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