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許多人都有男朋友(2)(1 / 3)

聽馬丹給索說:馬巴托的丈夫32年前死於中風,留下了3個女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當年她生下的這個孩子也是女兒。兩年後,她有了一個男朋友叫裏子目(LITSEMA)並懷了孕。而那男人見她懷了孕,幹脆棄她而去,沒多久就與鄰村的另一個女人結了婚。第二年,她生下了這個孩子,是個男孩。一個人艱難地把他帶大,現在女兒們都已陸續出嫁了。

“你知道現在你那個男朋友在哪兒嗎?”我問馬巴托。

她聽不懂我說話,全要借助馬老太太的翻譯。

馬老太太說:“我知道大爹裏子目的家,就在那兒。”她指了一個離這兒最近的村莊。接著說:“明天可以帶你去,隻要你願意。”

“大爹裏子目給這個孩子撫養費嗎?”我又問。

她問了馬巴托之後對我說:“前些年有時會來給孩子送錢,這幾年一直沒有來。”

“他不是就住在鄰村?為什麼不去找他?”我又問。

馬老太太說,“他們雙方的孩子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很少來往。”

“大爹裏子目不管孩子就跑了,現在馬巴托一定很恨他吧?”我又問。

“怎麼會呢,沒有大爹裏子目,她怎麼能生個兒子呢。你知道她為什麼給兒子起‘力少鬧鬧’這個名字嗎?是幸運的意思,如果她不認為這是好事,就不會給兒子起這個名字了。所以,她不會恨大爹裏子目的。”

“可是她一個女人帶著5個孩子多艱難呀。”

“村裏男人死得早的人家很多,我也一樣,女人就應該把孩子養好。”

馬巴托現在跟兒子一家人生活,兒子不僅娶了媳婦,還生了孩子,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隻是對母親非常孝順。而母親更是對這個兒子格外的關愛。看得出,他的出生給了馬巴托一生的精神寄托。因為,畢竟他是馬巴托唯一的兒子。

第二天,馬丹給索帶我找到大爹裏子目家。這個家隻有兩間很簡陋的房子,顯得很冷清,家裏隻有他的兒子和兒媳婦。

他們告訴我,大爹裏子目在1990年因患耳癌死亡,死時50歲。而孩子的媽媽也於1998年因生孩子難產死在了鎮上醫院。1970年,年僅30歲的大爹裏子目娶了比他小10歲的馬吐斯(MANTUSENP),婚後他們生了一兒一女。大爹死後,1998年,馬吐斯在生男朋友的孩子時,已是48歲的高齡產婦,因難產死在醫院裏。至於媽媽的男朋友是誰,不知他們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肯告訴我。而30年前他們的爸爸與馬巴托之間所發生的一段情感故事,顯然他們一無所知。

我看了一下,馬巴托和大爹裏子目家所相隔的距離,不過隻有一條小河溝,而這條小小的河水卻隔著一對父子情,也許力少鬧鬧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與自己的親生父親,素不相識地隔著這條小河溝生活了30年。

在塔巴姆村,由於丈夫死了妻子又不能再婚,而與別的男人相好並生育的現象不止一兩家。但對於不能生育的女人來說,丈夫與別的女人生了孩子乃天經地義之事。

3.為所愛的男友生孩子

在我的印象中,結婚、生育、服侍男人,贍養老人是當地女人一生不能改變的生活程序,然而我卻碰到了一位不為婚姻,隻為愛情的女人。這種浪漫的情感卻給她帶來一生都無法彌補的痛苦。

認識馬薩北(MAHLAPE)不久,我們就成為挺要好的朋友,別看她隻是給大大酋長家的牧羊人做飯,但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使我倆的交流也多了一些。這個51歲的女人,從未感受過出嫁的喜慶,卻生了5個孩子。

其實,從我第一眼看見她,就感到她臉上掛著苦相。特別是她眼睛裏那憂鬱的神情,無法掩蓋她心靈所受的創傷。她沒有黑人婦女那種富有彈性、結實而又肥碩的體魄,也不善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地與遠處的人聊天,我常看見她獨自在門前呆呆地坐著。有時我也會主動過去與她聊一聊,想給她些安慰。每天我都能看到她頭上頂著碩大的、裝滿了水的鐵桶,以弱小的身軀支撐著,從我的住處經過。因為,她要給大酋長家放牧的男人們做飯並料理家裏一些雜事。她對我說:“能在大爹馬太裏拉家做事,我很幸運,特別是又認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