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多人都有男朋友(1)(1 / 3)

1.我的英俊的男朋友

據說,當地原本是一夫多妻製,但由於基督教的傳入和英國殖民者引入現代法律體係等原因,多妻的情況逐漸減少。盡管萊索托新的現代法已規定為一夫一妻製,但傳統的一夫多妻製在此仍然有效。不過,丈夫一旦逝去,妻子是不能改嫁的。為此,許多女人都有男朋友,並與他們生兒育女,而男友也為撫養他們的孩子承擔著自己的責任。

生活在塔巴姆這個黑人的村落裏,我這個他們眼中膚色不同的女子,每天都被周圍的男人惦記著,不知這是一種幸運,還是危險的信號。常有人找到會說英語的馬斯奈德,請她轉告我,LOVE(愛)、SLEEP(睡覺)、BOYFRIEND(男朋友)之類的話。

“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麼樣?”我反問馬斯奈德。

“我愛我丈夫,他是警察,別的男人比不了他。跟男人睡覺的事嘛……要看是誰。交男朋友完全可以。”她說話很直率。

我心裏很清楚,這裏指的交男朋友,與我在中國結交一幫鐵哥們完全不同。在這裏有不少女人生的是男朋友的孩子。至於他們之間的愛情,全憑個人感覺或理解了。但至少有一條,沒有金錢、地位、情報、政治手段等一些聽起來很功利的目的性。

“你一個人在這兒呆這麼久,應該找一個男朋友。”馬斯奈德勸我。

“那不可能。”我對她說。

我告訴她,我在中國有許多“男的朋友”,不需要在這兒找什麼“男朋友”,但她分不清“男的朋友”和“男朋友”的差別,誤以為我在中國有不少男朋友。然後露出一臉的壞像對我說:“鬧了半天你們中國人也……哈哈!……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有許多中國男朋友。”

“不!不!我說的男性朋友,不是你說的BOYFRIEND(男朋友),在中國結了婚的女人是決不能與男朋友睡覺的,更不能生孩子,這是違法的。與你們是不同的。”我有點急了。

“找男朋友不一定都要生孩子,我給你找個最棒的,你一定會喜歡,哪有女人不喜歡男人的。”是呀,世上隻有兩種性別,你能說隻喜歡與自己同性的人,而不喜歡異性的人,這是不可能的,而喜歡是有限度的或者是並非都是愛情。可是跟她哪說得清呀,我幹脆不再張口與她探討這種事兒了,不論她對我說什麼,我都一笑了之。

也許她以為這是一種默認。結果有一天,她婆婆馬丹給索真的把一個叫才寶(TSEPO)的小夥子推到了我麵前。

“巴麗薩,才寶可是全村最帥的男人,會說英語,這個男朋友怎麼樣?”這“媒婆”真夠逼人的。

眼前這個一臉黝黑,皮膚發亮的小夥子的確很精神,也很有派頭,個頭足有1.75米,像是見過點世麵,與地道的村民不大一樣。我看他站在我麵前,等我回話。心想,看來我不得不表態了。於是,我有意提高了嗓門說:“OK!按你們的規矩是不是先送上聘禮或者是定金?我這外國女人在塔巴姆可是唯一的,這聘禮少了2萬塊可就免談了。”我開玩笑地說。

他卻當真了,一聽我張的獅子大口,臉一會兒紅,一會綠的,直看馬老太太。誰知馬老太太也當真了,拽了我一下小聲說:“巴麗薩,太多了,他哪兒有那麼多錢,再說又不是結婚,沒那麼多聘禮的。”

我一看他們都這麼認真,哭笑不得,我對她說:“你別費心機了,我能在這兒找什麼男朋友嗎?我是中國人,中國女人結了婚再找男人是犯法的。”

“這是萊索托,你現在叫巴麗薩,找男朋友是不犯法的。”她是想讓我入鄉隨俗,可這哪是隨俗的事兒。

我對她說:“你最好別管我的事,你要是管得多了,我生氣走了,你願意嗎?”

看來這招兒還算管用,以後她很少再提這種事兒了。

從此,我不僅認識了才寶,還與他真的成了朋友。漸漸地時間長了,我們相互也越來越熟悉。我發現,才寶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他在村裏有份工作,專門管理大酋長家的牲口。每天傍晚牧歸時,他都會站在山坡上或到牛、羊圈裏一一查看。這些牛羊是酋長的家產,之所以挑選他來管理,說明酋長對他十分信任。後來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也與別人不同。早在1940年前,老國王居住在塔巴姆村的時候,曾經娶他奶奶為第12個妻子,也就是說,他是國王的孫子。所以他也姓塞伊索,與大酋長同姓。然而,由於國王的子女太多,加上他奶奶並非是正房太太,所以所生的孩子也就各奔東西。才寶的爸爸共生了8個孩子,他是最小的。在他1歲時,爸爸去了南非,至今沒有一點下落。從那時起,全家的擔子全落在他媽媽一個人身上。30多年過去了,因為他從小是跟著家人苦過來的,所以對國王的孫子這一身份沒有太多的感覺,有時我會對他說:“你姓塞伊索,又是國王的孫子,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