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開廟的那天,開廟的時刻一到,顧愷之為維摩詰像點好眼珠後,大開殿門,維摩詰像頓時神采煥發。前來觀看的人大飽眼福,讚歎不已,一時間轟動了全城,引來不少的名門貴族前來觀看,沒用多長時間,一百萬兩銀子就收齊了。
當和尚向顧愷之請教的時候,顧愷之說:“人體的美醜,沒有什麼妙處可言,但是畫人像的時候想要傳神,全在眼睛裏啊。”
一副人像無論畫得有多好,身形有多高貴,如果眼睛沒有畫好,整個人像也會失去了本來的靈氣。顧愷之的話也同樣是在強調眼睛的靈性。
眼睛是一個人的五官中最有靈性的部分,不同年齡的人,眼神是完全不同的。小孩子的眼睛總是天真無邪的,因而顯得很可愛,他們對任何事物的好奇使他們認真地關注,如細心擺弄路邊的沙土,把一點水來回倒在兩隻瓶子裏,看火堆上的火光,他們總在盯著玩著的東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而年紀大的人的眸子則很深邃,經曆了人世的滄桑,猜透了人間的詭謀,於是顯得呆滯也成熟了;生活的貧苦,工作的壓抑,使他們更顯得抑鬱了。至於我們青年人,消褪了稚氣,卻還不夠穩重,比起中年人的抑鬱,我們似乎要無憂無慮些。
眼睛除了可以看出人的年齡之外,還可以猜透一個人的人品。觀察人的眼睛對於識別一個人來說是非常簡單的途徑。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子”,因為我們獲得的大多數信息來自於眼睛,雖則耳聽鼻嗅也不可少,它們和眼睛之間的關係,就像影視劇中配角和主角一樣不可或缺,也不能僭越到最重要的位置上。
陸桴亭說過:“人須瞻視平正,上視者傲,下視者弱,偷視者奸,斜視者淫。惟聖賢則正瞻平視,所謂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也。又曰:凡人語言之間多帶笑者,其人必不正。”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眼睛要正視前方,眼光要放平正了,往上看是傲慢的,往下看是懦弱,偷看是陰險,斜看是淫邪。隻有聖賢人才會正而且平地看人看物,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沒有比眼睛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了。
有德行修養的人,他的麵容深沉凝重,內心十分充實,而外表卻不流露出跡象。如果臉部和眼睛的表情和神態都顯得十分異常,即便是沒有開口說活,但實際上已經泄漏了許多。這種情形終究是由於修養膚淺的緣故,就像是沒有酒量的人,即使隻是一小杯酒也會使其麵目變紅。
通過眼睛觀察人的內心,最早見於《孟子》,孟子說:“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廋哉?”孟子的意思是說,聽著一個人說話,看著他的眼睛,他的心思又怎能隱匿起來呢。許多的作品裏麵對於人的眼睛的描寫也頗賦筆墨,比如古人描寫女子之美,常注重對眼睛的描寫,如《楚辭》有“美目盼兮”“既含睇兮又宜笑”等詩句,蒲鬆齡描寫美麗聰慧的鬼女狐女常有“秋波流慧”等詞語。
《歌德談話錄》中說歌德很討厭戴眼鏡的人,他說:“仿佛他們想用他們武裝起來的目光滲入我的最隱蔽的內心世界,洞察我這張老臉的每一個細小的皺紋。”就像窗子白天開,夜間關,而眼睛則白天睜啟,夜間緊閉一樣,人們常在窗子邊封上窗紗,或安裝簾子,杜絕外界的窺探,保證自身生活的隱密;而對於眼睛,人們則要戴上眼鏡——比如墨鏡,這不僅是為了形象問題,更是為了保護是心靈的秘密,讓別人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不過,對於人來說,最可怕的莫過於這扇心靈的窗子永遠打不開,總是感覺身邊充滿了黑暗,再看不到繽紛多彩的生命體。我們常見到流浪的卜相的盲人,他們拿著一根長竹竿,四處探尋著路麵,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此,我們不得不欽佩海倫·凱勒,她麵對盲聾的殘缺,卻依然積極地活著,有很多人是不能做到如此樂觀的。所以,我們不能對於眼睛殘疾的人進行不正確的評論。
智慧金言對於眼睛健全的人來說,眼睛卻實是暴露其內心的一個最有效的途徑,我們在現實生活中,需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人心叵測,我們很難在第一時間認清一個人的善惡。因此。為了盡量地加深在第一印象中對人的了解,或者在某件事情上判斷某個人的可信程度,不妨試著在談話時刻意地注意一下對方的眼神,相信你會通過這種對視,發現你一直很想發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