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舉了舉自己打著繃帶的手,:“我是傷員。”
歐飛:“……”
傷員了不起啊!
以前受傷你不也還在訓練,扛圓木嗎?!
這回連拿個饅頭都不行了嗎?
裝什麼嬌氣!
明明是一腳就能踢死人的變態女人!
歐飛在心裏一陣吐槽。
不過再怎麼吐槽,身體依舊很誠實的去給她拿了饅頭。
“給。”他別別扭扭地拿了兩個饅頭遞了過去。
宴九接過了一個,將另外一個推了回去,“這個留給你吃。”
歐飛像是很嫌棄地瞥了那饅頭一眼,“我不要吃,誰像你似的,對饅頭有特殊癖好。”
宴九聳了聳肩,最後把那兩個饅頭都給吃了。
看著她沒喝一口水,就把那兩個饅頭給吃了,歐飛都替她覺得嗓子堵得慌。
“你吃完了還不走?”他皺眉問道。
宴九愜意地靠在了石塊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急什麼,我吹吹海風不行?”
歐飛看她這樣,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著急道:“你受了傷,吹什麼海風!”但一完,看到宴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瞥過來時,他立刻輕咳了一聲,不耐煩地道:“吹吹吹,最好吹得發燒,燒成個傻子。”
宴九嘖了兩聲,道:“我明要去執行第二個任務,你能不能點好聽的?”
這句話瞬間像是掐住了歐飛的喉嚨似的,立刻安靜了下來。
海邊瞬間隻剩下海浪拍打的聲音。
宴九看他低垂著腦袋,有些奇怪。
正要開口問一句是不是啞巴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到他極為聲的一句嘟囔:“一路平安。”
宴九眉梢頓時輕挑起,“我以為你會,打不過就跑。”
歐飛點了下頭,“嗯,打不過記得跑。”
宴九心頭微動,裝作不留痕跡地玩笑道:“跑哪兒去?”
“當然是跑回獵……”歐飛話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顯然也明白獵島裏根本沒有人會保護她,少爺不會保護,而自己則沒能力保護,當下有些垮肩,喪氣地道:“算了,隨你跑哪兒去,反正活著就行,對你要求不能太高。”
宴九當下情緒未明地笑了下,“好,我記住了。”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不過宴九覺得有了剛才的那句話,這屁孩兒應該多少心裏有些底了,不會那麼傻乎乎地真的每日複一日地等她回來。
隨即就不再浪費時間,起身要走。
隻是臨走前,她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問道:“我送你的玉佩還在嗎?”
歐飛蹙了下眉,顯然覺得她問這個問題很蠢,“你在什麼廢話。”
“好好收著,別弄丟。”
麵對宴九這般的叮囑,歐飛冷冷地哼聲道:“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丟了也沒人撿。”
宴九笑罵了一句屁孩兒,接著就轉身離開了沙灘。
……
第二一早,宴九終於第二次離開獵島。
這次離開獵島和第一次離開的心境不同,那時候隻覺得像是短暫的放風。
因為她很清楚,時間一到,她就得回去。
而這次,卻是解脫了。
所以她很高興,以至於連步子都透著輕快。
期間換了兩次飛機,一路顛簸著朝著傅司所給的目的地而去。
然而當她下了飛機後,來接應她的車子裏隻有一個手下,並沒有看到傅司的人影。
“你們老大呢?”她問道。
那手下隻道:“在忙,他讓我來接你過去。”
宴九抿了下唇,然後上了車。
等她足足曆經了四個時的折騰後,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她一下車,看到眼前那棟房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
來過?
這可能嗎?
她怎麼可能會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