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有了傅司那一道免死金牌後,這回在島上的醫務室裏好好治療了一番。
新傷舊傷一次性全部得到了治療。
她這次手臂上被子彈打中,沒有穿透,而是嵌在手臂裏,需要動點手術才行。
當然了,她自己用刀把子彈挑出來也行,但是會很受罪,不能和專業的醫生相比。
所以能有便宜占的時候當然還是要占的。
她在得到了一係列的專業治療,在自己的屋裏才休養了不到三,她就打算要離開。
在離開前的一她去見了裴泠之。
裴泠之在聽到她的話後,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後才笑意漸深的誇讚道:“這次你真的挺厲害的。”
宴九總覺得他這話裏透著深意,難道被發現?不,不可能的,傅司能把他們逼著交人,就足夠證明了能力。
在不理解其含義的情況下,隻能順著他這話:“沒點本事怎麼能在這裏存活下來。”
裴泠之情緒不明地笑了笑,“這次你的時間不限,但我還是那句話,別企圖摘掉它,會觸動機關。”
宴九低頭看了下自己手腕上那根黑細貼合的鐲子,眸色冷淡了下來,“我沒那麼蠢,不會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動作。”
裴泠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希望你真的不會。”
宴九蹙了蹙眉,總感覺今的裴泠之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也無所謂了。
反正她也要走了。
傅司答應承諾的事情做到了。
她終於,要徹底離開這個地方。
這次的離開,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雖然和之前所預計的有所偏差,但好在最後經過了自己的扭轉,結局還是到達了她所預計的。
就是這個鐲子……
算了,先出去再。
傅司應該能替她想到辦法的。
當下,她的心情都輕快了起來。
這一個月她過得實在太煎熬了,遍體鱗傷。
相比較這裏,她更懷念那幾乎被她忘記的白日夢般的四時間。
雖然無聊乏味,隻是躲在醫院的病房裏發呆,玩兒螞蟻,但是卻讓她格外的心安。
她喜歡那份心安的感覺。
所以當晚上她就馬上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了自己那簡陋的行李。
隻是當東西全都收拾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自己這回走是不打算再回來的,那麼歐飛……怎麼辦?
這個屁孩會不會蹲在飛機坪那邊等她回來啊?
一想到那屁孩又想到之前他擋在自己身前那副勇敢樣子,以及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傲嬌別扭地在那裏日複一日的等著,
突然間,她有些覺得心裏不太舒服。
在這個地方,她唯一掛念的也就是那個別扭了。
宴九想了一下,轉身出了門朝著海邊走去。
這段時間她受了傷,沒有辦法訓練屁孩,但是不妨礙這子自己努力,每晚上他還是會固定在沙灘上不斷的做著體能訓練。
宴九一走到海邊,就看見歐飛正在蛙跳。
“彈跳不夠,偷懶了。”
她在看了眼歐飛的動作後,毫不客氣地批評了一句。
歐飛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會跑出來,眼底閃過一抹亮,但繼而在看到她受傷的手臂後,又眉頭擰緊了起來,“你受了傷不在房間裏待著,跑這兒幹什麼。”
宴九大喇喇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找你。”
歐飛心裏開心了一下,但臉上卻硬撐著,問:“找我幹什麼?”
宴九抬眸,隨便扯了個借口,“想吃饅頭。”
“……”歐飛一噎,然後才回答:“哦。”
聽了太多次,歐飛完全了解這個女人對於饅頭的執著已經變態了,所以他麻木了。
宴九看到他那副毫無波瀾的神色,揚了揚眉:“那還不給我去拿?”
歐飛:“……”
但是對於她的理直氣壯,自己好像還沒有麻木。
他冷哼道:“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