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南嶽帝剛剛起床,服侍他的太監還沒攙扶他下床,他就一頭栽在了床鋪上。
太醫來診斷後,斷定是中風。
南嶽帝躺在床上,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唔呀半天,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皇帝病倒,無人代政。皇帝的各個皇子皆蠢蠢欲動。
隻不過,這個消息隻有皇帝的幾位皇子知道,並沒有向外人傳出。
可這紙終究包不住火,皇帝一連好幾日未曾上朝,又不許大臣探望,一些大臣早就生了疑心。
二皇子帶著親信去祁將軍府拜訪祁穆。
“祁小將軍可在,麻煩通報一下,二皇子來訪。”
二皇子坐在馬車裏,他的腿邊跪著一個膚如凝脂的侍女,侍女一邊給二皇子捶腿,一邊往二皇子口中送著葡萄。
另一人跪在另一邊,用手為器皿,接住二皇子嘴裏的葡萄皮。
二皇子一邊吃,還騰出手在侍女身上捏了一下。這引的侍女連連嬌喘。
過了一會,祁將軍府大門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對著二皇子的親信說:“二皇子殿下,我家小將軍去軍營,至今未歸。”
“不日小將軍會親自登門拜訪,您不如還是先請回。”
說著,那人做了一個送客的禮。
一柄劍明晃晃的就架在了這個下人的脖子上。
“二皇子饒命。”那人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二皇子慢悠悠從馬車上下來,還隨口就將自己嘴裏的葡萄皮吐在了路邊。
“這祁穆究竟是真的在軍營,還是單純不想見我本皇子”
“嗯?”二皇子彎腰的時候,他腰間的玉墜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回……回二皇子的話,小……小將軍真的去軍營了。”
二皇子盯著祁將軍府大門看了看,轉身又上了馬車。
“莫北,把劍收起來,嚇到這位小哥了”
馬車一路向北駛去。
“夜,這祁穆有什麼本事,值得爺您親自去請他。”
趴在二皇子腿上的一個侍女嗲嗲的聲音響起。
“美人,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話多的人,乖,聽話。”
白刀進,紅刀出。
那侍女連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馬車裏。
莫北進入馬車,將這侍女的屍體從馬車上扔了下去。
二皇子坐在原地,慢慢的拿起手帕擦手。
過來,服侍我。
另一個侍女顫顫巍巍的走過去,跪在二皇子身邊。
“乖,別抖,要不……這葡萄皮就吐不準了。”
祁穆在家時,接到了將軍府門口侍衛的消息,說是二皇子登門拜訪。
祁穆讓門房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穆兒,為娘想跟你談談,如今這南嶽你怎麼看。”
祁穆坐在書房裏,祁紅俏坐在上座。
“娘,這南嶽國事操心的是這南嶽皇室,與兒有何幹係。”
“混賬,你是南嶽人,是南嶽的將軍,這事就跟你有關。”
“好了好了,剛剛兒子開了個玩笑,娘不要生氣了。”
“如今陛下生病,國無君主,雖這大皇子一直入主東宮,學習,可這陛下尚未公布任何冊立太子的文書。現如今各位皇子皆蠢蠢欲動。”
“再加上還有西墨這個定時炸彈。”
“南嶽如今腹背受敵
“當今皇後母家勢力龐大,就連這入主東宮的大皇子也要忌憚。”
“現如今這朝堂局勢詭譎雲湧,非一人所能控製。”
“嗯,分析的很好。”
天還沒亮,一抹火光就直衝雲霄。
整個皇城裏都充斥著殺戮的聲音,太監,宮女的慘叫不絕於耳。
整個皇城淪為一片屍山血海。
“大哥,我曾以為你是那忠義之士,沒想到,你原來跟我一樣。”
“老二,人人都惦記這位子,我自然也想。”
兩隊人馬就在大殿前打了起來。
最後,在數百位死侍的舍命相拚下,二皇子險勝大皇子。
在他剛剛打入皇城的時候,他就派人秘密處理了皇帝的諸位皇子。
但是除了十八皇子,倒不是這二皇子突然良心發現,實在是這一個傻子,根本用不著自己浪費那些精英侍衛,況且這十八皇子身邊還有西墨人,此舉過於冒失。
反正等自己坐到那個位子,十八皇子和他那個西墨皇妃一個都逃不了。
打贏大皇子後,二皇子異常高興,當天就要大擺宴席。
老皇帝中風在床,神誌不清,而如今這皇室能繼承皇位的,除了那個傻子,就隻剩二皇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