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一與十八皇子成婚的日子。
何一被人打扮的格外漂亮,大紅色的衣袍,適當的裁剪,更顯出他緊致的腰身。
“殿下,您為何要攬這個燙手山芋?”
暗一不解的看著眼前穿紅袍,著玉冠的男人。
男人臉上已經沒有了呆愣的神情,他背著身,眼睛注視著麵前的一幅畫。
畫中是一位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頭戴珠釵。
她提著一籃子桃花站在桃樹下,風起,桃花飛落。一枚桃花恰好就落在女子的衣袖之上。
“我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父皇一直覺得我的出生讓他恥辱。”
“我的母妃不過是一個洗腳婢,一朝恩寵,僥幸生下來我”
“現如今幾個皇子皆蠢蠢欲動,你說,我這次主動攬下這個差事,父皇心裏會不會對我能愧疚些許。”
“從今天之後,隻要我出現在父皇麵前,父皇就會想起這件事。”
“況且,這人他們沒調查到,不代表我沒有調查到。”
“我娶的可是西墨大名鼎鼎的暗衛指揮使何一,何大人。”
暗一聽著自家主子的分析,不由更佩服主子一分。
新人落轎,跨火盆。
“小十八,你今天高興嗎?”
太子看著跟在何一身後向眾人敬酒的十八皇子。
“開心,太子哥哥,我太開心了,我有媳婦了。”
“大劉他們都有媳婦,不跟我玩,現在我也有媳婦了,嘿嘿嘿。”
小十八,你知道娶了媳婦怎麼辦嗎?
“睡覺,我要和媳婦睡覺。”
十八皇子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笑了起來。
不愧是傻子,什麼話都敢胡說。
祁穆看著站在十八皇子麵前敬酒的何一,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心裏空落落的。
明明他是個奸細,明明他壞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明明他可能是拐走自己弟弟的元凶,可不知為何,一見到他,自己心裏的怒火就莫名其妙的消了。
啪,酒杯落地,何一婚服裙擺被酒水撒濕。
“滾開,一個西墨人,一個傻子,也配給本皇子敬酒。”
何一酒杯落地的第一時間,祁穆就衝到了何一麵前。
剛想問候,就被十八皇子擠開了。
“媳婦,你沒事吧!”
“哇嗚嗚嗚…陳伯,我媳婦的手劃破了。”
哭著哭著,十八皇子用自己的袖子打著二皇子。
“二哥哥壞,欺負我媳婦”
“十八給媳婦報仇,打你。”
何一看著在自己麵前揮動自己衣袖的十八皇子,他上前將十八皇子的手拉下來。
退後一步,朝著二皇子行了一個大禮。
“是奴才的錯,請二皇子恕罪。”
祁穆本想拉何一起來,可手都觸到何一了,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這個立場。
隻能又把手收起來。
何一在宴會廳跪了一晚。明亮的月光照亮他的背影。
宴會就這樣結束。
第二天上朝,太子就抓住機會好好在皇帝麵前彈劾了二皇子。
皇帝本來對自己這傻兒子有愧疚,聽到這件事,發了很大的火。
二皇子被禁足的消息在京城傳開。
皇帝還安排自己身邊的公公給十八皇子送了不少稀罕玩意。
“媳婦,你看,這個綠油油的石頭好好看,送給你。”
“那個叫翡翠,還有,以後不許叫我媳婦。”
十八王爺看著何一,兩個眼睛亮晶晶的。
“為什麼,嬤嬤說成了親,就要叫你媳婦的。”
何一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離開了房間。
確認沒人之後,暗一從窗子外翻窗進入房間。
“還是主子厲害,這一口一個媳婦。”
“本皇子叫你來是讓你貧嘴的。你這舌頭是不是不想要了。”
“回主子,是屬下越界了。”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祁穆和何一是否真的認識。”
“據屬下調查,何一並未單獨見過祁穆,且何一是西墨帝最得意的暗衛,好像他們兩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
“沒有?”十八皇子轉過身思索著。
“不可能呀!若他們兩不相識,那那日祁穆求娶何一,還有那次二皇子刁難,祁穆維護何一。”
“繼續去查,不行就去萬毒城。”
“是,屬下領命。”
暗一一眨眼就不見了。
十八皇子站在原地,嘴裏喃喃道:“不應該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