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聽動靜,隔壁還沒開始”
鬼影趴在牆上聽著,時不時還給何一傳遞點情報。
“嗯”何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這茶不錯。”
跟鬼影一直在一起出任務的影二聽見自家主子還在慢悠悠的品鑒茶,急得腳底下風火輪都要長出來了。
“主子,您還不去看看祁小將軍”
“您再不去,祁小將軍就要被別人吃幹抹淨了。”
何一抬眸看一眼急得亂轉的影二。
“我怎麼覺得這祁穆比我更像是你的主子,你這麼關心他,不如跟了他去。”
鬼影聽何一這樣說,趕緊跑過來問捂住影二的嘴。
“主子,他最近吃錯藥了,亂說話,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嗚嗚……誰……吃錯藥了!”
“閉嘴,你看不見主子臉色不好了嗎?找死是吧!”
祁穆被小二拉到房間,看著小二逐漸在自己跟前裸露的皮膚,他不自覺又想起了那天,那個人。
小二見祁穆臉紅,以為他是動情了。
心裏嗤笑一聲【這人呢!總把自己裝的很高尚,可這骨子裏的欲望是遮掩不掉的。】
看著幾乎在自己眼前全裸的男人,祁穆不知為何,自己的身體竟沒有絲毫反應。
“把衣服穿上,出去。錢我照樣結給你”
那小倌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幕,不過不愧是常年在這南風館工作的人,也隻是稍稍一愣,隨即臉上掛著笑容,拿著祁穆給的銀錢退出了房間。
“你今天業績怎麼樣?清風”
迎麵走來的一個衣著白衫的男人問著剛剛退出祁穆房間的小倌。
“別說了,遇到個瓜娃子,什麼都沒做,就把銀錢給我。”
清風搖了搖自己手裏的錢袋。
“你呢?”
“跟你遇到的那個瓜娃子一樣,讓我脫了衣服在房間轉悠一圈,就把錢給我了。”
“管他呢!有錢賺就行。”兩個人一前一後下樓。
何一坐在房間,黑著臉,【我看起起來就是一個瓜娃子嗎?這年頭白白給人送錢都沒有人要了。】
還好鬼影和影二剛剛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現在就隻有何一一個人在房間。
祁穆躺在大床上,床邊輕紗垂下,房間裏的熏香讓人作嘔。
他翻身下床,走向窗前,打開窗,一股冷流頓時席卷整個房間。
祁穆這才覺得自在了好多。
“哥哥,你說我如果喜歡男生,你會把我當成異類嗎?”
祁穆手裏拿著那塊石頭。
隔壁房間的窗戶也有了動靜,祁穆把石頭重新掛在脖子上,抬頭看過去。
一張熟悉的麵龐映入眼簾,那沒有血色的薄唇,那高挺的鼻梁。
祁穆看呆了,隔壁房間的人好像感受到了祁穆炙熱的目光,也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交彙,隻一瞬間,也不知到底誰先悄悄動了心。
經過幾日的調查,何一成功查明了真相,將那些國家的蛀蟲送進了牢獄。
雖然西墨皇帝和何一都是一個瘋子,可是他們在民生問題上卻雙雙智商在線。
民是國之根本。
祁穆成功成了萬毒城的殺手,作為要求,萬毒城要為祁穆調查他小時候的哥哥和祁將軍府二公子祁不語的下落。
今年的大雪比往年來得都要早些。
處理完案件,何一難得有了休息的時間,最近他腦子裏總是會響起許多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
他躺在亭子裏的躺椅上,看著遠處的雪景,曾幾何時,他也曾與人看過這大雪。
隻是他們都穿著廉價的衣服,臉色凍得鐵青。
“主子,您說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鬼影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何一身邊,為他蓋上狐狸絨做的毯子。
何一將身子正了正,鬼影彎腰,在何一耳邊說著:“奴查到了您說的那個地方,在十幾年前,那裏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主子您的失憶或許與那個地方有關。”
說完話,鬼影又挺起身子。
“奴不解,您如今權勢,地位,財富都已經有了,那段記憶消失也沒有給您帶來什麼壞處,您又為何要執著這件事。”
何一看著站在一邊為自己擋風雪的鬼影。
“你跟我多久了?”
“回主子,在主子十三歲撿到奴,奴跟著主子也八年了。”
“這麼多年,我總感覺自己這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