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和範德林匆匆趕回計算機控製中心的會議室。她這時候的感覺比先前離開會議室時舒服多了，原因有好幾個，最明顯不過的就是他們現在有希望擋住顧南燭了。中心的其他決策人物已在會議室裏等著他們了。
李斌不滿意地哼哼著，聲音很響。“我覺得現在約會好像挑錯了時間。”她說。
“非也，正是時候，”範德林說，“如果地球行將毀滅，那我寧願陪伴在一位玲瓏標致的女士身邊，也不願和一群像你這樣的牢騷滿腹的老家夥在一起。”
“但是，”陳琳故意不理會範範德林對她的恭維，搶過話頭說，“地球也許不會完的，製服顧南燭還有一線希望呢。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是存在。”她把陳北林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家。
“這個辦法不大可能成功的。”加德不同意。
“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範德林回答說，“是陳北林主動和我們聯係的。他阻止了末日病毒的散布。我信任他。”
“信任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向你自首的‘下界’小偷？”米裏亞搖搖頭，“太丟人了吧。”
“一點兒不丟人，”陳琳回答說，她開始對這些人惱火了，“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勇氣和智慧比諸位的總和還多。”
王振局促不安，身體在椅子裏扭了扭。“在你們倆離開的時候我們已經討論過了。”他告訴她這個新情況。
“哦？”她掃了一眼在座的人，那目光跟刀子差不多，沒人敢正眼看她。“從諸位那膽小怕事的程度來判斷，我想你們已經決定投降顧南燭了。”
“總比送死強啊！”班固起勁兒地叫嚷著，“你在要求我們去送死。”
“投降並不比死亡好到哪兒去。”陳琳針鋒相對地說，“比死亡還要命呢，因為你這麼做也許會叫地球人生活在噩夢裏。”
“也許會？”班固抓住這個詞做起了文章，“那好啊，假使顧南燭真的想搞得天下大亂，並拿折磨地球人來取樂，他也隻能傷害一部分人。其他人還可以像現在一樣過他們的小日子。”
範德林四處看看。“哼，我和你們共事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發現你們是這樣一群膽小鬼和大笨蛋！真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簡直厭惡極了，“像現在一樣過他們的小日子，呸呸！你們想讓他們過一輩子擔驚受怕、有早上沒晚上的生活。然後在顧南燭最後死掉的時候——或者是在他對這個遊戲玩兒膩了的時候，他會讓他們去死。這比快快死好在哪兒呀？”
“你沒看到遊行隊伍嗎？”老王振問。“你剛從外麵進來，你自己肯定也得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的。我們網站收到的意見和要求多得不得了，係統都快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