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眼看著陳森沒事,還安全的走進了葉府,譚天生與那個矮胖男人坐不住了,對視一眼也壯著膽摸進了葉府的朱紅大門。
沒有選擇從大堂門口走,第一是因為這條路已經被那個年輕小夥子走了,另外就是想走後堂必須經過大堂。
那個新娘子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被接入大堂裏,說不定現在都磕上了,兩人怎麼敢再去打擾?
一想到兩隻詭向另外兩隻老詭磕頭、奉茶,那種詭異感,二人心裏就感覺毛骨悚然。
矮胖男人緊張的看著四周,哪怕嘴裏已經含了黑泥,依然嚇得有些打顫。
譚天生自然發現了自己同伴的異樣,心裏歎了口氣。
要不是那個小夥子太過冷靜淡漠,自己也不需要和這個廢物一起出來探索這個鬼地方。
想了想,譚天生還是開口了,雖然他懂得不多,但也是個敢打敢殺的好漢子,想在一個有詭的地方找到活路,至少先讓自己的同夥不要拖後腿,然後再謀其他。
他揉搓著口袋裏的腐臭黑泥,定了定神,小聲開口問道:
“哥你莫慌咯,按照咱們鄉下作喜事,拜堂還有一哈子,那個小夥子肯定也是曉得這點才敢帶頭去搞事,現在還是安全,咱們先把找找附近,看看有沒有出路。”
見自己說完,矮胖男子沒有任何反應,譚天生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你覺得咋樣?”
聽著耳邊含糊的問話,矮胖男子神情微微放鬆了些,至少身邊還有個喘氣的陪著。
壯著膽子出來,但隻要一想到這個宅子是個陰宅子,矮胖男人就心裏直發顫,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往日裏掃墓都要叫上自己兒子。
一滴冷汗從鬢角滴落,他顫抖的抬起頭,臉上擠出一個幹癟的笑。
“老鄉,我還好,接下來要怎麼樣,你說了算……”
“那也行,咱倆先將花園搜一下吧,看看有啥可以用的東西,你想去哪邊?”
譚天生指了指花園的分岔路口,示意矮胖男子挑一條。
“分開走麼?要不一起走咋樣?鬼片裏麵可不能落單啊,保不準這花園裏就藏了啥不幹淨的東西……”
矮胖男子臉色白的嚇人,額頭鬢角不住向下滴著虛汗,眼神更是飄忽不定。
譚天生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瞅了眼矮胖男子打顫的雙腿,勉強壓住心裏的不屑,好聲好氣的開始勸解。
“哥,你聽我的,咱們這次要是找不到什麼東西回去,你覺得哪個小年輕會和我們分享情報不咯?他還是挑的後堂,他都不怕咱們怕啥?有黑泥保護,沒事的!”
說罷,也沒再管矮胖男子,一馬當先選了左邊這條路。
眼看譚天生先走了,沒在管自己,矮胖男子眼裏多了幾分憤恨。
但一想到他說的,如果這個副本誰最有可能活下去,那必然是那個左手打了石膏、目中無人的年輕後生仔!
自己要是找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說不定真的會被放棄!
想到自家婆娘生死不知的躺在病床上,想到躺在自家賬戶的一百萬。
矮胖男子咬了咬牙,將黑泥死死的攥住,方便自己可以隨時放入口中,毛著膽子走進了右邊的小道。
…………
我叫譚天生,是梅縣的一個小包工頭,手裏也管了哪個十來個人。
雖然賺不到什麼大錢,但靠著房地產行業的興盛,這十來年也掙下了不小的家私。
但快活的日子也就這十來年,現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一場波及全球的流感大疫,將繁花似錦的房地產打回了原型,整個夏國的經濟都陷入了低迷。
經濟低迷,生意也不好做,我也就順勢和老夥計們喝了個酒,各回各家。
接下來這幾天我張羅著裝修鋪子開超市的事,妹妹打來了電話,說是把家裏老頭搞進醫院做了個檢查,身體還是相當的硬朗。
我很開心,陪著妹妹聊了一會,她說讓我等會過去配合一下騙一下老頭,讓他安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