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按照古禮,跨過火盆就是拜堂了,自己必須要找機會探索這個神秘的葉府,不然一直被困在這個廣場,那之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四處看了看,自從新娘子下了花轎,場上的黑衣漢子白臉漢子全部不見了,場上隻剩下那個老婆婆。
眼神閃爍著,看著老婆婆扶著新娘進了大院裏,這時,口中的黑泥莫名融化了,成了一攤泥水,吐出來還帶著一股腥臭氣,想必是時限到了。
小心的計算了時間,一口黑泥大概可以用上一個小時,再次從口袋裏摸出一小撮黑泥扔進嘴裏。
無視了其餘人驚異的眼神,陳森站起來伸展了下腰,確認那些詭異的漢子不在,從地上撿了些石頭。
試探的往院子裏丟了一塊,確認不會再有什麼東西阻攔自己,這才向著大院裏摸了過去。
身後幸存下來的兩個男人看著陳森沒什麼事,互相對視一眼。
毛著膽子,學著樣子吃口黑泥,分開搜索起了其他地方。
譚天生走之前還轉過頭看了看護士小姐,二人的目光一觸即分,順著外牆消失了。
……
“阿婆…你說他們都去找線索了,咱們要不要也去找?現在好像是安全時間,我們幹坐在這裏好像沒什麼意義啊?”
護士小姐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害怕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姣好的麵容由於哭泣,帶著一份我見猶憐。
她眼神裏帶著不安與惶恐,隻不過…她似乎問錯了人,也高看了這個老太婆的人品素質。
老太婆剛才不敢說話,現在那些詭異漢子消失,陳森三個男人去尋找線索的時候,卻又擺出了那副精明而刻薄的樣子。
對於不坐在這裏,等著陳森三人尋找線索,她並沒有任何愧疚和不安,反而很理所當然。
看著護士小姐梨花帶雨的樣子,暗罵一聲勾漢子的騷貨,但表麵上還是維持一副過得去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我是一個老人嘞!你又是個女娃娃,還長的這麼標致,真出了什麼事那不是可惜?”
“而且,幾個小夥子…本來就應該是他們去努力找路,不然還讓我一個老太婆去?”
“說到底我們就是兩個老弱婦孺,我們去了說不定還壞事,要是害了他們嘞?你說是不是?”
護士小姐表麵還是有些猶豫,但出於對死亡的敬畏,她接受了老太婆的說法,重新坐了下來。
………
偷摸著溜進大院,雖然在外麵一覽無餘確定沒有留下什麼詭異的東西,但真要一個人探索一個宅子,說不膽寒那是假的,生怕院子裏還留了那麼一兩個白臉漢子。
但直到陳森摸進院子裏,都沒有遇到什麼異常,副本難度的簡單也確實如此。
要是這樣,自己一邊還有大把時間可以探索,隻要每次探索不會遇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這個副本很快就會結束。
一邊思索著,陳森貓著身子貼近大院的高牆,從另一邊繞了下到側麵的窗戶。
陳森貼著牆縫瞄了一眼,隻見大堂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超出想象的玩意,內裏地上隻有三道被燭火折射的人影。
“不對?拜堂怎可能隻有三個站著的人?應該是兩個才對…有古怪。”
學著電視裏的樣子舔了舔手指,對準窗戶上的白紙就是一捅,眯著眼向內看去。
開闊的大堂確實沒有人,隱隱約約隻能看見新郎新娘和那個老婆婆。
此時,陳森捅破窗戶紙的時機正好,裏麵正好開始拜堂。
眼看那個詭異的婆子對著大堂正中央的兩個空椅子嘀嘀咕咕了一通,新郎新娘就跪在了地上開始拜堂。
二人的動作生硬而詭異,就好像是兩具沒有生命的木偶,在某些存在的手中翩翩起舞。
詭異的氛圍讓陳森有些膽寒。
“不能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結拜之後就是宴賓,看鬼拜堂怕是以後睡不著覺,溜了溜了,先去探索一下其他地方。”
古代拜堂奉茶…零零碎碎加起來,最多不過十五分鍾,自己還要留下兩分鍾的時間回到廣場,不然等到宴賓開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抽身向著後堂而去,整個葉府燈火通明,四處張燈結彩,大紅燈籠的光芒非但沒有喜慶,反而讓人感覺如同流動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