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杯裏的洋酒一飲而盡,忍不住想起了剛才的陳靜。他早就注意到了,她一個人悶悶不樂,極其需要一個男人去安撫,要不是張麗娜在場,他真想過去摸她一把的。隻可惜她是張麗娜的同學,有些投鼠忌器,想想也隻好作罷。
張忠厚點點頭,思索著說,“不過,二弟妹那邊你還是要叫她多敲敲邊鼓啊。她們畢竟是同學嘛!”
回到宿舍,許秋影一看手機有6個未接電話,全是男朋友林海波打的。她趕緊複過去,林海波在那邊劈頭蓋臉地說:“你去哪了?幹嗎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打你宿舍也不見人,你現在在哪?”
許秋影平靜地說:“和同學出去玩了。沒聽到手機響。”
林海波追問道:“和誰?”
“張麗娜。”
“你少和她那樣的人在一起!她是什麼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林海波冷笑道:“現在的花花世界,誰知道啊?”
林海波的強勢讓許秋影略有不爽,心想我還沒嫁給你呢,就這麼受你管製啊?
張麗娜的手機也響了,一看是曾德義,就說:“幹嗎?還沒回去?”
曾德義一邊開車一邊說:“張總看上你同學許秋影了,你要全力配合,多多開導她。知道嗎?”
看到許秋影那副高傲的樣子,想起在出租車上的那番話,張麗娜輕描淡寫地說:“知道了。”
“她要是能成為張總的女朋友,我會對你重重有賞。”
“切,賞什麼?”張麗娜跑出去接電話。
曾德義詭譎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收了線,張麗娜想到曾德義在吃飯、唱歌的時候老是偷偷地看陳靜,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忍不住罵了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心想他不光自己吃著碗裏盯著鍋裏,還給別人拉皮條,真惡心。
2.找小三緣於攀比成風
幾天了,張忠厚的腦子裏全都是許秋影的影子,忘不掉,揮不去,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到了他這個年紀、他這個身份的人,除了性的需求之外,應該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為一個女人動心了的。馳騁商場多年,他見過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大腦的信號告訴他,他喜歡許秋影,這種感覺,是少有的,甚至是以前沒有過的。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怦然心動甚至想入非非,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青春年少。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裏,燃上一支煙,回憶著許秋影的音容笑貌。她的身材、她的明眸皓齒,她臉上那個時隱時現、淺淺的酒窩,她穿的衣服,甚至她唱歌的樣子,都讓他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女孩確實是太漂亮、太迷人了,漂亮得讓他已經魂不守舍。他幾次都想打電話給她,但每次拿起電話又放下。他不是不敢打,而是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第一個電話,他一定要精心準備,想好怎麼說才打,要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弄巧成拙了。
他一直沒給許秋影打電話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還在作思想鬥爭。他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對不起杜夢媛,他的結發妻子。
杜夢媛和他是白手起家的。創業之前,他是海天市東城區政府一名普通的國家幹部,杜夢媛是東城區文工團的一名歌唱演員。上個世紀80年代末,不甘於現狀的他辭職下海,開起了酒樓,妻子為了支持他的事業,也跟著辭職。夫妻倆夫唱婦隨,充分利用他們在政府和企業間廣泛的人脈關係,酒樓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成為了在改革開放中先富起來的一批人。有了錢之後,他們沒有把錢存入銀行吃利息,而是讓錢生出更多的錢,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在海天市買下了幾百畝地,自己開發房地產。在當時的海天市,商業地產還是個新生事物,他的“海天市大地房地產開發公司”是僅有的兩家民營房地產公司之一。第一個樓盤開盤的時候,很多好新鮮的市民都去看稀奇。當時他隻在報紙和電視上打了兩萬元廣告,房子就銷售一空。接著又開發了第二個樓盤、第三個樓盤……財富的雪球越滾越大,在房地產行業賺個盆滿缽滿的他近年來又涉足進出口貿易、鞋業、服裝等多個領域,實行多元化經營,組建了“大地集團”。生意做大了,錢賺多了,利有了,名也自然來了,他成了省人大代表、省工商聯副主席,勞動模範、優秀企業家、優秀社會主義建設者……各種各樣的榮譽和光環像雪片一樣向他的頭上飛來。新聞媒體上隔三差五地都會出現他的光輝形象,他儼然成為了省裏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