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外套,係好圍巾,這才問我:“你的肚子還痛不?”
我搖了搖頭,肚子已經不疼了。
“既然沒事,那我們也下山吧!”他說。
“好。”我拎著書包,率先走在了前頭。
本來好好的一次掃墓被他跟江喻弄得弄出了血來,而他們打架也耽誤很多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而有他們的在場,我都沒跟愛琳姐說上什麼話,看來下次我還得來一次。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要特別小心那滑溜溜的雪,以免摔下山去。
我的身體沒事,但我還是很小心,盡管我走得很慢,但是張煒還是落後了一大段距離。
我知道他跟江喻打了一架,精神已經疲憊了,況且他身上也有好幾處傷,他不是刻意走慢,而是真的走不快。
‘我要不要狠心丟下他,一個人先回去。’
我猶豫著站在那兒等他,思考著要怎麼做?
等了五六分鍾,他才慢吞吞的走到我旁邊,我都聽到了他粗壯的喘氣聲,可見他有多累。
他見我在等他,假裝輕鬆地說:“許沫,要不你先下山回去吧,天也不早了,女孩子早點回去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下了決定,決定陪他一起回去。
“沒關係,還早,我扶你下山吧!”我背好我的書包,然後伸手很自然的攙扶住他的一隻胳膊。
天知道,當我想到要這麼攙扶著他的時候,我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勇敢地抓起他的手。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跟男孩子這麼親密過,就連元興,我們這麼熟的發小都沒牽過手。
他很吃驚地望著我,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走吧,我們下山。”我故作鎮定地說,但,我的臉肯定已經訊速紅了起來。
“嗯,”他的上半身微微靠在我身上,讓我扶著他一步一步走下去。
這是段泥路,因為這處公墓是新建的,所以路還沒修好,因此不好走。
其實我的精神一直都是緊繃著,我很緊張,害怕我沒扶穩或者因我的緣故而摔跤,所以我很是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
幸好,一直到山腳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我暗自舒了一口氣,可是意外卻還是發生了。
這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能放鬆懈怠,否則總有意外能引起你的慌亂。
最後一個台階,我想到他可以自己走下去,然後我就放開他的手,哪裏料到他會整個人朝我摔來。
而我恰恰就是在他左側,靠山的這邊,他跌向我的時候,我的背一下子就撞擊到硬梆梆冷冰冰的山壁,而他的身體卻是向我迎麵撲來。
刹那,我的手腳仿佛忘記了要如何擺動,推開他是不可能的了,兩手僵硬地垂立在兩側,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
十分狗血的劇情立刻就發生在我身上,電視劇經常有這麼個場景,隻見他的唇瓣輕輕的貼上了我的唇。
冰冷的觸覺讓我頭腦刹那當機,一片空白,忘記了要如何反應。
後來,就算我無論如何回憶這個意外之吻時,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我們的唇也隻是輕輕的觸碰了下,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烙住了,兩人都嚇得立刻條件反射的分開了。
他本來是兩手撐著山壁,將我圈在了懷裏,可我們被嚇得分開了時候,他學我靠著山壁,輕輕的喘氣,向我道歉:“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誰都知道這是意外!
我沒有辦法怪他,但是我又沒有辦法不怪他。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一直保留著,希望能獻給我暗戀的江喻學長。
可是,卻這樣莫明其妙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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