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功反其道而行之,屬於特殊中的特殊情況。但再特殊也隻是表麵上的特殊,而非本質上的特殊。北冥神功隻是借雞生蛋,但雞總需要有人養大。借雞生蛋確實是條捷徑,但若不想犯罪,早晚還得歸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人為什麼都難免一死?
正是因為人來自於天地,欠天地越來越多,卻不知回報。
人既可以來自於天地,為何不可來天龍世界?
這是不是天地對我們的獎賞?
這是不是天地對我們的進一步考驗?
有大功於天地萬物者,自然更受天地萬物的重視。因果、福禍隻是太過無形,太變幻莫測,而非不存在。既然存在,自然可以積小流而成大河,拓小道而成大道,蓄小運而成大運。
既然陰陽二氣都可以演化萬物,動物都可進化成人,人自然也可能修煉成仙,千年、萬年不死,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什麼千裏眼、順風耳不都在地球世界實現了嗎?
什麼輕功、內功不都在天龍世界實現了嗎?
一種拔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油然而生,秦朝全身上下仿佛一下放鬆至從未有過的放鬆,張開嘴如離弦之箭般發出一聲長嘯,雙手伸入雙頭蜈蚣之王的嘴內,北冥神功的第三十一層和第三十二層瞬間突破,眉間印堂穴和鼻間人中穴中多出兩條太極毒氣魚,偶爾變成蜈蚣或蛇的樣子,不停地交尾,不停地產子,相繼出現在北冥神功的其它三十個穴道內。金剛不壞體神功緊跟著多出兩層。北冥神功逆向運動,金剛不壞體神功正向運動,兩種北冥真氣正反相合,套在一起。越來越多的太極毒氣魚出現在北冥真氣海中,遊來遊去。
這個過程非常地快。
在太極毒氣魚快速增加的同時,秦朝的身體隨之迅速增長,歲月的痕跡變化明顯,但青春的活力卻不減反增。
他身上忽然間多出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神秘氣質,並越來越多。那雙頭蜈蚣之王一直把他這個衣食父母當成生死大敵,現在一感應到那種神秘的氣質,頓時變得無比乖巧起來。
“唉……”秦朝鬆開雙手,歎道,“你也算是功臣,我不殺你,給你自由,趕快走。你再不走,我不殺人,不代表不殺動物。在沒自保的能力之前,我不會總是自縛手腳……”
不知勸了多久,費了多少口舌,軟硬兼施,終於把那條蜈蚣之王勸走。臨走之時,那蜈蚣之王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樣子傻子都看得出。但秦朝這次閉關時,對三位名義上的妻子都不能徹底放心,又怎麼會讓這些隨時可反咬一口的毒物呆在身邊,能放走它就已經是格外開恩,別想留在他身邊繼續享受好處。若不是北冥版的金剛不壞體神功實在太強大,說不定他早就像那頭老虎一樣,被那蜈蚣之王切成了無數肉塊。
在《毒功新解》‘寵物篇’中,秦朝寫道:“越是容易馴化的動物,越是要小心反噬其主。”
閉關遠比想象中順利,秦朝更判定是養生堂近年來的努力在起效果,但仍然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無法斷定。
秦朝心想:若什麼事情都要等到斷定後才行動,那黃花菜都涼了,還修煉個屁呀!
他悄悄潛回龔家酒樓,裝作剛剛出關的樣子,在人前亮一下相,喝了壇龔婉新釀的‘百裏香’,吃了隻小柳新學的‘五味烤全鴨’,解答了桑土公夫婦幾個武功修煉上的疑難問題,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寫了會兒字,便又離開了龔家酒樓。
半年前,地下酒樓圓滿完工,並正式改名為酒仙鎮。桑土公夫婦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以元老的身份正式加入酒仙鎮。認真說起來,他們不是舍不得離開酒仙鎮,而是舍不得離開書房裏越來越多的各種好書,雖然像少林七十二絕技那類超級好書都被龔婉、小柳和阿朱悄悄藏了起來,但其它好書實在太多,包羅萬象,藏不甚藏。秦朝自己呆在酒仙鎮的時間不長,但他收集的各種書籍卻一直托各大鏢局源源不絕地護送過來,其中又以京城的遠揚鏢局為主。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冷月刀和凝霜劍兩女負責,一年來從未出過任何的差錯。這些事情秦朝都不怎麼親自過問,主要是蘇曉嫣和蘇曉曉在管,其次是盈盈和吳圓圓母女倆,其她女人也偶爾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