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鍾靈雙眼一亮，醒悟道，“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呀！官人若再不離京的話，那小毛孩氣量狹小，立功心切，忍不住想把你當成出頭鳥打掉。皇上這麼做，不管成功與否，對高太後都很不利。那小毛孩若能成功，自然是威望大增，權力大長，損失最大的自然是現在的掌權者高太後，以及依附高太後的那些當權者集團。失敗的話，不說國家的損失如何，高太後是最大掌權人，自然需要負最大的責任。總而言之，除了對那小毛孩有些還不知道在哪裏的好處外，對大家都很不利。因此高太後那一黨要極力阻止事情的發生，又擔心你不肯相信，或擔心下麵的人誤事，或擔心被皇帝收買，起反作用，隻好由她老人家親自出馬。若能以她那條老命換你這條小命，那也是穩賺不賠。何況你既然跟皇帝不是同路人，又不想上位，自然隻有選擇與高太後做朋友。那老太婆果然精明無比，不是我那親爹能比，更不是我那養父能比。其中肯定還有很多我沒算計到的地方，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與那老婆婆相比，我確實還差了很遠。”
啪！啪！啪！秦朝使勁地鼓掌道：“這水平，當參謀綽綽有餘，隻需要積累些經驗，完全能勝任軍師一職。”
鍾靈玉指刮著雙頰道：“不害羞！”
秦朝道：“什麼？”
鍾靈道：“我這不都是官人教導有方嗎？若我都能勝任軍師一職，那官人至少也是大軍師。”
秦朝搖了搖頭，道：“那不相同。我這性格，當參謀都不合適，更別說大軍師。這與才華無關。”
鍾靈道：“你性格怎麼了？我看很好呀！”
秦朝歎道：“我太傲！你沒發現嗎？”
鍾靈想了想，忽然臉色一沉，黯然道：“難怪你會選那王語嫣當正妻！她表麵貌似極具江南女子的溫柔，其實骨子裏都是傲骨，拉屎拉尿都是傲氣衝天，看似很謙虛，實際上臭屁之極。”說到這兒，腦中突然出現股涼氣，使她瞬間清醒了許多，急忙向秦朝道歉：“官人，我不是說你。”說一出口，就知道又說了蠢話，更容易引人誤會，還不如什麼都別說，靜候發落。
秦朝道：“就算說我也沒什麼關係。”語氣平平常常，不見絲毫異樣。
鍾靈聽了心裏更加難受，還不如被他罵一頓的好，最好是能打一頓。
過了片刻，秦朝續道：“既然要走，又不好帶著這些毒物走，隻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再說。”心道：“毒物果然上不了台麵，不受這種限製，就是那種限製。就連閃電貂這種從小養大的毒物之王，都不能超出主人的實力太多，否則便不受控製，甚至反噬主人。這樣的寵物再好也隻有那麼好，不僅不堪大用，還耽誤正經的修煉。有那個工夫去培養毒物，不如把時間花在自己身上。”
鍾靈道：“那還不簡單，將蛇毒、蛇膽都取下，煉製成丹藥帶走。”
秦朝搖頭道：“太浪費了！”
鍾靈小聲嘀咕道：“留下來還不都便宜了那小毛孩，這是在資敵，比浪費還可恥。這些都是你自己說過的話。就算像娘那樣用蛇膽炒豆子，都比資敵要好上許多呀！自己辛辛苦苦養著給別人用才是真正的浪費，其它的浪費再大都隻能叫作奢侈。最氣人的是，那個別人還是害得咱們在京城呆不下去的敵人……”
秦朝見她說個沒完沒了，插入道：“好啦！算你說得有理，是我說錯了話。”
鍾靈嗬嗬笑道：“什麼叫‘算你說得有理’，說明你還是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