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蘿道:“那也沒什麼呀!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他們讓很多女人為他們痛苦一輩子,姐姐心慈手軟,隻讓他們痛苦幾天贖罪。”
秦朝道:“若不心慈手軟,你會怎麼做?”
李雲蘿幹笑道:“辦法多著呢!說出來你不高興,姐姐隻希望你高興,不說的好。”
秦朝冷哼道:“我高興了,你就會不高興。”
李雲蘿愣了愣,柔聲道:“你把姐姐看輕了。為了讓你高興些,姐姐二話不說就把那些花肥放掉。那也不算什麼,隻要能讓你高興,姐姐連自己都能犧牲,何況他們。”
秦朝咬牙道:“那你女兒呢?”
李雲蘿毫不猶豫回答道:“姐姐早就仔細想過女兒終究要嫁人的問題,卻總是找不著一個滿意的男人,大部分都不如慕容複那臭小子,除了做花肥,還能有什麼用?別以為姐姐沒事找事,是那些男人自己不爭氣。說這個惹你不高興,姐姐先不說。先說姐姐為女兒四處奔波,早就不想便宜了慕容複。何況那小子心裏也沒有她,比某個人還無情百倍。因此你越喜歡語嫣,越是她的福氣,也是姐姐的福氣。姐姐不盡力幫你,難道幫慕容複不成。隻是她讀書讀得腦袋不太清醒,不然也不會喜歡上慕容複那臭小子。想讓她和姐姐一起服侍你,恐怕不比慕容家的江山夢容易。但不管有多難,姐姐定會幫你達成心願。”
秦朝愕然道:“你跟慕容家合不來,主要是想給她找個滿意的夫君?”
李雲蘿道:“慕容家既然喜歡做無情無義的皇帝夢,咱生下的寶貝女兒怎能嫁給他們。何況,就他們那點狗屁實力,比咱逍遙派都差了十萬八千裏,就開始做改朝換代的大事。那是純屬不可能的癡心妄想,偏偏他們都想不明白。或者不該說不明白,而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還不死心。就像你和語嫣的事情,沒有機會就不去爭嗎?”
秦朝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算是對她的獎勵,隨即一退幾丈,遠遠避開,搖著頭道:“是呀!他們不會不明白,應該是不甘心。得不到的東西愈想得到手,很正常。能付之行動,很難得。一個慕容家推不倒大宋朝,總能給大宋一些傷害。倒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世上想做皇帝的人總比不想做皇帝的人多出很多很多,喜歡癡心妄想的人總比不喜歡癡心妄想的人多出很多很多,無情無義的人總比重情重義的人多出很多很多。”
李雲蘿神色一陣變幻,癡癡笑道:“姐姐也明白這些,隻是總說不清。若能常跟在你身邊,姐姐不明白也能說清。”
秦朝氣道:“你再說這些,別怪我不理你。”
李雲蘿低聲歎道:“姐姐夠婉轉了呀!”
秦朝白了她一眼,鬱悶道:“你那話裏的意思,傻子也聽得明白。我明明聽得懂,卻強裝不懂,不是挺難受嗎?”
李雲蘿想了一小會,歎道:“姐姐做什麼,你都看不慣,說什麼,你都聽得難受,姐姐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秦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就像洞中那座雕像,不動,不說,卻比能動、能說還好許多倍。這是你爹最大的煩惱,也是我此刻最大的煩惱。”
“你似乎什麼都知道?”李雲蘿掩嘴驚呼道,“我家的一些秘密,連我都隻能瞎猜,你似乎都知道。”
秦朝搖了搖頭,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心想:“若不是你,我連確定都不行,又如何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