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學理論的研究(2 / 3)

有命在,就有內力在。

有內力,就能用了嗎?

能用不一定就能用好,用得好不一定就能用得最好。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暫時拋開真氣不談,再拋開動植物的內力不談,就說人類的內力。即使所有人修煉的內功都隻一種,內力上仍然免不了存在有各種各樣的不同。

不然大家努不努力都一樣,還用努力嗎?

當然用得著。

當然有不同。

不過無論一個人有多努力,無論有多少不同,比起不同內功之間的不同,修煉同一種內功,便好像沒有了什麼不同。最怎麼相同,就連一個人身上修煉出來的內力,例如一個人修煉‘少林七十二絕技’,盡管全都是少林一派的武功,不同絕技之間仍然存在有極大衝突,修煉越多越深越難將之糅合在一起。據說,少林自創派以來,除了宋初曾有一位高僧身兼二十三門絕技之外,從未有第二人修煉到二十門以上。

原因是什麼?

現在是研究原因的時候嗎!

這是否有暴露過去的天下第一?

達摩老祖的名氣和身份比那高僧高上十萬八千裏不止,一樣沒練到第二十門以上。由此可見,誰能身兼二十三門以上絕技,誰便有可能成為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

換而言之,就算在理論上可以糅合來自不同動植物身上的異種內力,實際上的難度想來應該不會低於一個人精通全部的‘少林七十二絕技’。但那又怎麼可能呢?

基本不可能。

不可能,是否代表用不上?

用不上,是否就不必去關心它?

越關心,越浪費時間和精力。

也等於是在浪費生命,是在浪費內力。過去的武林中人,包括那些個武學宗師,不會完全不懷疑動植物身上存在有內力,多半隻是覺得用不上,所以很少去關心,去浪費時間、生命、內力。好像除了采藥煉丹,幫忙突破內功修煉的瓶頸,再沒有什麼實用的價值。但在秦朝眼裏,過去雷電不也是用不上,古人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不都也用上了。

更何況,能用上動植物所擁有生命及內力的機率最低也隻是低,而非真的不能用。硬要說的話,人類將動植物吃進肚子裏,很自然便用上了其中的某一部分。

吃自然是吃得很原始,很粗淺,很沒效率,但人能生而不吃嗎?平時忽略不計沒什麼,但這是在講理論,再忽略就過了。最好是既不忽略,也不很誇張。既學那神話小說中所說,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又沒靈氣來得那麼隨便。人類強大了,更有能力改造自然,與動植物交換,一起進步,一起提升內力,一同延長生命。至少生命沒被限定在百歲之內,能活上千年萬年的樹木都有過不少。既然其它動植物可以,人類為什麼不可以?

生命有短有長,有始有終,有起有落。

武學有虛有實,從一開始就不全是虛構。

武功有假有真,從一開始就不全是虛假。

一項新的武功誕生,不是不可以從假設開始。一個武者最強大都不是不可以從弱者開始,有弱才有強。武者不全是弱者,也不可能全是弱者,沒一個強者。一項武功最怎麼真實存在,某個人若是發現自己怎麼都沒辦法練成,最真也假了。一項武功原來最怎麼虛假,修煉成功便是在自創新功,最假也真了。有假才有真,有真才有假。有虛才有實,有實才有虛。有失敗才有成功,有成功才有失敗,失敗乃成功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