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又是連續三個火辣辣的巴掌向著我的臉部抽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正在揍我的警察好像特別的憤怒,對我沒有絲毫的留情。
此刻死去多好。
已經被抽昏了頭的我腦子裏隻有這樣一道意識。
“不要,阿傑,不要這樣!”護士小A縮在牆角叫道。
“他竟然敢這樣對你,我當然要狠狠揍他一頓出氣。”叫做阿傑的警察大聲道。說著,手上又是毫不留情地向著我的腹部重重一拳。
“噗”我的嘴不受控製地向著外麵吐出了血沫子,內髒在這一擊下很明顯地受到了震蕩。
“讓,我,死吧”我慘然道,嗓子中充滿了血液和胃液,聲音因此斷續。
“夠了,阿傑,先送你女朋友去看醫生再說。”另一個警察終於看不過去,拉住了阿傑的拳頭道。
阿傑恨恨地瞅了我一眼,向著我吐了口唾沫,然後才向著牆角的小A走了過去。
略微檢查了一下小A的傷勢之後,阿傑對著另一個警察道:“叫醫生,小A肋骨斷了,叫醫生過來這裏治療。”
“那他呢?被醫生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吧。”另一個警察問道。
阿傑皺眉,道,“把他扔到床上去,用被子蓋上。受傷是他自找的。”說著,阿傑有些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在他懷中有些暈眩的小A。
就這樣,我糊裏糊塗地被人扔回了床上,然後被一床被子蓋住了口鼻,呼吸一下變得困難了起來,更不要說五髒六腑和臉上的疼痛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模糊中我聽見外麵有人在來回走動,呼喚小A。藥水瓶相互碰撞的聲音,繃帶被扯開發出的撕裂聲隱隱傳來。所有的人都在緊急救助小A,卻沒有人關心我這個縮在床上已經快要窒息的沒落子弟。
就這樣死去吧,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絕望中,我這樣想到。雖然可以努力扯開嗓子呼救,但是我卻有些懶得那樣做。即使做了,會有人來救我嗎?
呼吸越來越難,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我的意識也漸漸陷入了模糊,黑暗開始籠罩我的大腦,隱約間,我看到了父親和母親站在家裏,站在那無邊無際,綠得如同春天高爾夫球場上青翠的草一樣的地毯上,對著我笑。爸爸的手中,還舉著他珍藏已久的陳釀,晶瑩的酒杯中閃動著血紅色的光,醉人的香輕飄飄地吹到了我的身旁。
一點微弱的光忽然在我的手指上閃耀。光芒閃耀過後,一絲絲的暖流從我的手指上向著我的全身流淌。當它流淌至我的腹部時,短暫地停滯了一下,腹部那些被打得錯位出血的器官竟然神奇地快速移動了起來。歸位,修複。
五髒六腑被修複後,絲絲暖流繼續向著我的四肢百骸處流去。經脈此刻如同河道,暖流如同奔湧不息的河水一樣。在經脈暢通的時候河水自然流淌,一旦前方遇到阻礙,河水瞬間洶湧無匹地將阻礙衝開。當暖流行進到我的麵部的時候,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那些爆裂的毛細血管處傳出,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麵部的傷勢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
暖流流動的速度極快,我的傷體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刹那間一種極度愉悅的感覺充滿了我的身體。
就在我幾乎忍不住地要**起來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不要發出聲音,不然你就死定了!”
身體刹那間僵硬,我有些恐懼地哆嗦了起來。是誰在跟我說話?似乎,是在我的耳邊!
可是,我的身邊,絕對沒有人。難道是,鬼壓床?想到這裏,皮膚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混賬!”似乎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那道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小子,不要多想。你很幸運,成為被蛇祖選中的人了。摸摸你的手指,看看那裏有什麼。還有,別發出太大的動靜,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別人發現你的傷勢好得這麼快吧。”
根本沒有辦法多想,我的手指互相間摩挲了幾下,意外地發現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多出了一個不屬於我的戒指!
什麼情況?我下意識地想到。
“祖蛇賜福,戒指戴在了你的手上。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將擁有神秘莫測的力量,可以隨心所欲地征服男人,女人,非人,擁有金錢地位。難道你不高興嗎?”
高興?
一絲絲涼氣從我的後脊梁上升起。我的腦海中完全沒有任何高興的波動,唯一想到的是,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竟然可以窺探我的意識是嗎?
這,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