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我慘叫著在醫院的床上恢複了意識。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我的臉上傳來。鼻子中嗅到了酒精和消毒藥水的味道。
似乎有人正在為我擦拭臉龐,一絲清涼的感覺開始從我臉上的傷口處傳來。
睜開雙眼,一張清秀絕倫的臉蛋首先進入了我的視野。
膚若凝脂,眉如畫黛。隻不過,此刻這張清秀的臉上卻是布滿了驚恐之色。
“蛇?哪兒來的蛇?”
清秀的小護士滿臉的驚恐之色,向著床的四周飛快地掃視。右手中拿著的濕巾僵在了半空。
小A。
掃了眼對方的胸牌,我輕輕念出了眼前這個長得青澀秀美的小護士的名字。
名字叫小A,果然那裏也隻是A罩杯而已。我下意識地再掃了眼她的胸部,惡趣味地想到。
似乎是察覺到我目光遊離的地帶,這個叫做小A的護士不由地有些臉紅和生氣。
“你醒了啊”小A終於還是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平靜道。雖然很努力,但是還是能夠聽出她的一絲不愉快。
我不屑地笑了笑,對於這種小護士,我是從來不願意搭理的。別說我隻是目光放肆了一下,就算是真做出了什麼舉動,也會有一大批人幫我擺平麻煩。誰不知道,我的老爸是。。。
想到這裏,昨天發生的一幕幕忽然一下子如潮水湧來。我終於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家已經碎了啊!
爸爸!從未有過的疼痛猛地從心底深處升起,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刹那被剝離,所有的美好快樂遠離,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傷心和無助。
淚水順著臉龐忍不住地肆虐下來,很快浸濕了腦袋下的白色枕頭。
小護士小A恰在此刻轉過了身,將手中的濕巾在身後的水盆中搓洗了幾下,嘀咕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一醒來竟然叫蛇。這裏哪有蛇,嚇了我一跳。要不是看在你被人打了好幾拳,鼻青臉腫的,我可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裏看護你了。好了,現在醒了,感覺餓嗎?吃點兒東西吧。”
說著,小A像是變戲法一樣,端著一碗熱氣四溢的湯湊了過來,微笑得如同動漫裏的少女一樣,道:“吃吧。咦,你怎麼哭了?”
我怎麼哭了?本少為什麼不能哭!黑色的記憶湧來,臉上的疼痛也是在蘇醒過後開始一絲絲地折磨我的神經,電閃雷鳴的雨夜,眼神破碎的母親,一臉沮喪的父親,還有,那個向我揮動拳頭的警察,一切,都在我的腦海裏蘇醒!
完了!一切都完了!
“啊”我痛苦地攥緊了拳頭,揉皺了床單,發出一聲瀕臨癲狂的**。
“哎呀,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小A連忙放下手中的湯碗,湊過來想要安慰我。
“走開!我不要你可憐。”我怒吼著將其一把推開,情緒在這一刻似乎全部爆發了出來,我將所有的憤怒和力量都聚集在這一推上。
隨著一聲慘叫,弱弱小小的護士小A被我重重地推撞到了牆上,猝不及防的身體在強烈的力道之下與牆壁發生了猛烈的撞擊,盛怒中的我竟然隱約聽到了幾聲肋骨被撞斷的聲響。
白色的蝴蝶,折翅了。一刹那,我腦海中竟出現了這一句。
房間中的聲響終於驚動了外麵。房門猛然被粗暴地推開,重重砸在牆上。
兩道人影衝了進來,用手指指著我大聲道“蹲下!”
身著警服,這是兩個警察,代表了所謂的正義和法。
屈辱,不甘。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過話!看著對方的手指,我真想將它們狠狠扳斷,看鮮血四濺,白骨茬子暴露在空氣中的樣子。
但是,現實告訴我,無謂的掙紮幻想絕不會比立馬蹲下好多少,特別是當我看到其中一人已經舉起了拳頭之後,我的雙腿更是忍不住地發軟。
雙手抱頭,我像是一個犯人一樣蹲在了地上。淚水盈眶,委屈,傷心。
“小A護士,你怎麼樣?”其中一人向縮在牆邊的小A關心地問道。
“咳,我,沒事。你們,別那樣對他。”小A掙紮著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地有些愧疚,偷偷地瞄了眼小A。隻見她身子因為痛苦,如同蝦米一樣縮在了一起。花容慘淡,嘴角還有著一絲絲血跡淌落。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小A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心虛地轉過了眼去,不敢再看她。
“混蛋,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公子爺嗎?你老子都已經進了監獄了!”關心詢問小A的那個警察忽然更加憤怒了,強有力的手忽然探了過來,狠狠地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向著床邊撞了過去。
彭
腦袋中仿佛是天雷轟隆作響,刹那間喪失一切意識,黑暗無比。但是片刻過後,並沒有昏迷的我又立馬清醒了過來,這一次,劇烈的痛如同潮水一樣侵蝕我的意識。眼前金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