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大街,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張望四周,深夜忙碌的人都已經關了門。平日裏繁華喧鬧的街道終於安靜下來了。
書旻被關起來,幾天沒去許諾那裏玩了,想去他店上蹭吃蹭喝,再鬥鬥嘴,打打趣。於是和李偉去了許諾開的那家酒吧。書旻覺得奇怪,那死淫賊一般都會在吧台那裏把把妹調調酒,就算不在吧台,整個酒吧都沒他人影,太奇怪了,他一個老板不在店裏,會跑哪去?書旻問了問在這工作的小宇才知道,原來這幾天這家夜店發生了點小變動,夜店的老板換了,那個淫賊許諾一聲不吭的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書旻發現隨之客人也變了,並不是變少了,倒是有很多眼生的客人。大多為男性。對於這些,書旻並不在意,在意的是,那滿**穢話的老板丟下這店跑哪去了,走了也不和自己說說。
酒吧裏薩克斯吹的憂傷,之前嗨皮的氣氛瞬間暗淡了下來,悠揚的吹著的長調,像流水般滲入心中,點點悲傷。依舊沒變的幽幽的藍色燈光,打在木質的吧台上,光滑的木器漆下有條理的紋路,手在上麵不停的撫摸。坐在紅色的高腳椅上,手中一杯威士忌,看著杯中的冰塊,晶瑩剔透。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感覺刺痛著喉嚨,像萬隻螞蟻撕咬著,但卻大快人心。
李偉陪著書旻一起,可是卻忍不住想上廁所,便丟下書旻獨自一人。
角落裏,男人拿著酒杯,孤芳自賞,燈光下散發出男性的魅力。一身休閑的裝束,可是氣質卻遮擋不住,精致的五官,唇線分明,高挺的鼻子,眼眶深邃,裏麵藏著一雙看透浮沉的眼睛,眼神淩厲盯的人渾身不自在,如萬隻螞蟻咬噬。可是又有柔情似水的眉,仿佛能融化冰泉化為一江春水,緩緩流入心中。皮膚細膩光滑,健康的小麥色,一股男性魅力,扣人心弦,動人心魄,惹人羨慕。黑發被定型在後,露出光滑的額頭,皺著眉打量著形形色色的寂寞的人,一個與眾不同的男生映入眼簾,沒有精心的打扮,沒有浮誇的感覺。
李毅見狀,踱著優雅小步向他走來,“嗨,一個人啊?一起喝一杯啊,我請客”男人手中握著店裏最貴的酒,對著書旻晃了晃酒杯。緩緩的走了過來,坐在書旻的對麵。
書旻看得出來,他是個gay,他的圖謀不軌和右耳上的黑色耳釘暴露了他的屬性。對於應付那類人書旻已經熟能生巧了。“你不是看到了嗎,我男朋友剛走,不然你也不會過來。”對什麼人還要說什麼話,既然他是個gay,那就騙他自己有男朋友了。“酒,我有,就不勞你破費了,雖然說沒有你手中貴,但那可是我心愛的人買給我的,這酒烈的,就像我們的感情。不知,你舍得拆散嗎,還是該問你拆散的了嗎?”
對麵的人忍俊不禁“你說話真風趣,不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口中的那個男朋友,不就是個窮小混混,他一身都沒這一杯酒貴,還給你買酒?還有,你男朋友可真專一,轉了大半天頭,不是想把妹吧?”
“哦,觀察他這麼仔細,鬧了半天,你是相中我男朋友了?”書旻反咬他一口。
“你這張薄嘴,真是厲害”
書旻聽了一陣反胃惡心,視線穿過男人的肩膀看到李偉,於是又陪笑道“我男朋友出來了,”說完,推開男人走了。李毅看著書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劉毅看得出他們根本隻是朋友關係,並且那個小男生是個直男。
書旻拉著李偉出了酒吧,“媽的,現在什麼人都有”書旻在大街上罵了聲娘。“怎麼了,發這麼大火”李偉知道,書旻是個有教養的人,就算他再亂也不會開口閉口的髒話,他爆粗口一定是有讓他生氣原因。“你說那死淫賊好好賣什麼店,說也不和我們說一聲,賣就賣,賣給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搞來些什麼客人!”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風,可是還是很生氣,書旻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氣許諾把店賣了,然後一聲不吭的走了。書旻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竟然會被一個男人調戲,我長的很和那群體的口味嗎?該死的!”書旻氣憤的對著牆踹了一腳。“就為這事?行了你,別撒潑了,趕緊回去吧。“李偉一把拉住又想踹牆的書旻”對了,你媽把你鎖起來,你又是跳窗出來的,你現在回的去家嗎?”
“不會去了,走,通宵去”書旻把手臂往李偉肩上一放,勾著李偉去了最近的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