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海濤也濕了鞋了?”齊孝石問。
“嗬嗬,你裝什麼糊塗。沒辦法,我需要新的獵犬。”劉鬆林說,“老齊,我不得不忠告你,你的頭腦太僵化了,已經不再適應這個時代了。你看看現在的B市,燈紅酒綠、興旺繁華,你們警察能創造這輝煌的價值嗎?那些死氣沉沉的國企能創造嗎?不可能!隻有像我這樣有的人才能讓這裏煥發青春!也許在有的人眼裏,我是罪犯,是凶手,嗬嗬,無所謂,但在大多數人眼裏,我就是上帝,是救世主。我不會像那些無能之輩一樣,占著大好的資源無所作為,也不會像那些貪官汙吏一樣,耗費財力物力搞形象工程,撈取政績。我幹的都是實事,我會讓資源在手中發揮最大的價值,隻不過在過程中需要一些人的犧牲罷了,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死氣沉沉的城市複興。你懂嗎?”
“這就是你損害合法企業利益,惡意競爭的借口?”齊孝石問。
“是的,如果我姑息遷就,那才是最大的犯罪。社會的進步總會有犧牲,不是嗎?沒有變革,時代怎麼前行?不拋棄腐朽的東西,怎能輕裝上陣?”劉鬆林說。
“我懂了,你之所以有恃無恐、理直氣壯地幹喪盡天良的事兒,從根兒上說還不是手腳不幹淨,而你髒了心、爛了肺、壞了一肚子下水!”齊孝石說。
“哈哈哈哈……這是你的想法,可你身邊的人是這麼認為的嗎,包括你的寶貝女兒?”劉鬆林不屑地大笑,“她這樣一個草根,為什麼如今能夠在銀行轉正?還不是因為收了我們幾千萬的存款?還不是因為讓那海濤當了我的一條狗?財富的能量是無可替代的,它是成功的標誌,更是生存的需要。什麼所謂的道德啊、法律啊,都是扯淡!那是既得利益者為了霸占自己權利而製造的謊言!看看你的穿著,再看看你女兒手裏的LV包。什麼叫生活啊,不是皮包骨頭的窮硬,而是衣食無憂的自由。美好的生活你們警察給不了她,但我能給!說直白了,你們的命運都在我的手中掌握。我讓你們富有,你們就能幸福,我讓你們失去,你們就一無所有。”劉鬆林滿臉的陰沉傲慢。
86.終極預審
齊孝石被氣得渾身顫抖,他緩緩俯下身,吐著什麼東西。
“你退休了,老齊,就好好給自己找條退路,回家頤養天年。你要是想來我公司啊,幹不幹事我都會養著你,多給些肉包子的錢我還是有的。但如果不想,就滾得遠遠的,別他媽煩我!”劉鬆林警告道。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龔培德是你逼死的,想全須全尾地走?沒門!”齊孝石虛弱地站起來,狠狠地說。
“我沒有逼他,是他自己懦弱,害怕失去那些狗屁尊嚴。”劉鬆林不屑地笑。
“那五百萬也是你打進他卡裏的?”齊孝石問。
“是的,那是他的酬勞啊,我不會欠任何人的債。給不給他,什麼時候給,要看我的心情,但要不要可是不由他做主的。”劉鬆林說。
“那沙偉也是你的人?”齊孝石問。
“嗬嗬,他隻是個工具。像他這樣的人,隻要付款,就能找到不計其數。”劉鬆林說。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不怕我辦了你,讓你戴戴銀鐲子?”齊孝石這樣問,實則是在使用激將法。
“哈哈,辦了我?可笑,哈哈。”劉鬆林不屑地大笑,“老齊,你該清醒清醒了,你不再是一個警察了,不再是大名鼎鼎的預審名提‘七小時’了,你退休了,就是一條摘掉犬牙的老狗,對我還能有什麼威脅?我告訴你,今天我對你講了這麼多話,目的就是要讓你知道,你不再是什麼戰無不勝的‘七小時’,而隻是個連自己家人都救不了的老廢物,一具行屍走肉,一個軀殼。”
“你會為自己幹的這些下三爛的勾當付出代價,沉重的代價!”齊孝石說。
“可笑。”劉鬆林搖頭,“此時此刻,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們警察辦案講證據,十年前我獲得自由,就是因為龔培德毀滅了證據,而如今就算你們抓住了我手下的幾條狗,又能證明什麼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往上追也至多追到沙偉。嗬嗬,老齊,你輸了,徹底地輸了。你的這些推理和假設,就算邏輯性再強,也無法將我告到法庭,所有人都會把你當成瘋子!”
齊孝石沉默了,他明白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是啊,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名警察了,失去了執法權,就算能對外舉證劉鬆林所說的一切,也都無法成為證據。
“不,我相信你最終會坦白交代的,二選一,你別無選擇。”齊孝石沒頭沒尾地說。
“嗬嗬,我聽不懂你說的荒唐話。”劉鬆林得意揚揚,不再想和齊孝石繼續糾纏下去。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齊孝石的麵前,“老齊,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麵,恕不奉陪,永不再見。”
“混蛋!”劉鬆林的話還沒說完,齊孝石就突然發作,猛地撲到他麵前,用盡全力地重重扇了他一個耳光。劉鬆林一個趔趄,腳下揚起一片浮土。
遠處的幾個保鏢見狀就要衝過來,卻不料被鄧楠一把攔住,“不許動,劉總特意提醒了,絕不允許咱們過去。”他沒有忘記自己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