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拿下(2)(2 / 3)

“是,我一直在爭權奪利,沒錯,這點我承認。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叢林法則,總要有人稱王,不是我也會有別人,這種廝殺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要廝殺,那就會有犧牲。而你們呢,操著所謂的什麼狗屁法律,隻顧維護現有的所謂平衡,實際上是阻礙了時代的發展。你們幹擾我的計劃,試圖挽救那些本該被淘汰的企業。我倒要問問你,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繼續讓這些本該行將就木的公司苟延殘喘嗎?為什麼不給我機會,讓這個世界更有活力!”劉鬆林也提高嗓音,“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們愚蠢的執拗,才給這裏帶來更多的矛盾和紛爭,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胡扯,你丫這是滿嘴跑火車!”齊孝石搖頭,“那龔培德呢?誰又該為他負責?”他質問道。

“哈哈哈哈……”劉鬆林大笑,他有些猶豫是否該繼續這個話題,但麵對瘦弱的齊孝石,他心中又漸漸被不屑占據,“那個礙手礙腳的東西,他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當然,隻是名義上的顧問,拿錢做事,並不掛名。但說實話,他這些年並沒給公司作過什麼貢獻,我隻是拿他……”劉鬆林看著齊孝石的眼睛,故意停頓,“拿他當一條狗,養著。你真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地把錢花在他的身上嗎?可笑!我付出的每一分錢都是在流血,我隻是在用錢去麻醉敵人,用錢去作為鎖鏈,拴住一條狗。你們這些警察,低賤得很!”他惡狠狠地說。

“十年前,他走了眼,放了你一馬。這是最大的錯誤!你……”齊孝石狠狠地盯著劉鬆林的眼睛,他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霧太重了,空氣中都夾雜著焦炭的味道,仿佛是麵前這個焦化廠再次恢複了生產。

“嗬嗬,放我一馬?笑話。當時的情況是我放了他一馬。”劉鬆林得意地說,“他家裏的情況你也該知道吧,媳婦死了,兒子一直跟著祖父母長大,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的命根子。所以我便隨意使了個小手段,讓幾個手下盯住了那個小家夥,讓他享受了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敗生活,嗬嗬。”劉鬆林不懷好意地笑著,“要說他的那個寶貝兒子啊,還真能折騰,欠下的賭債啊,就憑龔培德那點工資,幾輩子也還不上。所以,他要是不按我說的做,你覺得又能有什麼選擇呢?嗬嗬,就像你那個寶貝徒弟一樣,所作所為,還不是為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劉鬆林大笑起來。

“你……”齊孝石無言以對,渾身顫抖,“他救了一條惡狼!”

“他哪裏是在救我?那是在救自己啊,我可沒讓他去毀什麼賬目、錄像的,我哪懂得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些年,我一直對他不薄,我養著他,也拴著他。狗吃了主人的食物,自然要受主人的約束,這也是理所應當吧。”劉鬆林說,“同樣的道理,我要是對他心軟了,放了他,他就會反口咬我。換位思考,你如果到了我的位置,也是不會輕易鬆開緊箍咒的。肉包子打狗,我出的錢就是我的投資,投資就要有回報,這是做生意的原則。龔培德吃了我的肉,我就不能讓他再吐出來,要想吐出來也行,那得連著腸子帶著心,得肝腸寸斷!他要想背叛我,我就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能力。”

“你是個魔鬼。”齊孝石說。

“上帝和魔鬼的不同之處在於,上帝說的是善意的謊言,而魔鬼隻說殘酷的真相。”劉鬆林說,“你別這麼看著我,龔培德的死與我無關,那是他自己懦弱的選擇。”

齊孝石劇烈地咳嗽,停頓了許久才說:“他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嗎?”他看似不經意的話,實則帶有引導的傾向。

“這不能怨我,他不聽我的話,想要擺脫我的控製,還妄圖調查我的公司。我已經給他機會了,讓我的人警告他不要插手。但他不聽啊,那沒辦法了,我隻能拔出他胃裏的魚鉤,讓他肝腸寸斷。”劉鬆林說。

“你不怕他揭穿你?”齊孝石問。

“他沒有證據,嗬嗬,沒有任何證據。這些小公司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抓了人也聯係不到我的身上。你們抓的那些小魚小蝦米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老板,他們隻會拽出沙偉。嗬嗬,這個可笑的名字,你到現在甚至還不知道對手的姓名吧。”劉鬆林狂妄地笑著。

“我沒必要知道那個吃裏扒外的貨到底叫什麼名字,他遲早有一天會自己說。”齊孝石盯著劉鬆林的眼睛,話裏有話,“所有人都要麵對選擇,二選一,你也一樣。”

劉鬆林的眼睛閃過一絲惶恐,但瞬間又被自信抹去。“嗬嗬,你別套我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鬆林笑著回答,“老齊,聽我句勸。放棄吧,認輸吧,如果生活沒有著落,你就到我的公司來,我讓你無憂地過好後半生。與我作對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不會比龔培德好到哪裏去。人重在有自知之明,及早醒悟,你和家人還有機會。”劉鬆林在話裏,特意提到了齊孝石的家人。

“你在威脅我?”齊孝石說。

“嗬嗬,談不到威脅,但算是一種警告。”劉鬆林冷冷地回答。

“你以為別人都著了你的道,得哈著你是嗎?”齊孝石問。

“當然。過去,現在,未來,我從來都是贏家,從來不失手。”劉鬆林說,“龔培德、那海濤,還有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人啊,隻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沒有弱點。隻要有弱點,我就有取勝的機會。十年前龔培德屈服在我腳下,你說這是偶然嗎?那為什麼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徒弟也會重蹈覆轍。我告訴你,這是必然,曆史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