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逸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31齋214集體定性為毒草(盡管連可可也承認,不能說他不具備“某種邪惡的魅力”),仍然保持著與慕顏的高頻率聯係。
“你知道嗎,”這次他與慕顏一對一排練之後說,“我們的宣傳品已經製作到位,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
慕顏好奇道:“宣傳品?我以前都沒聽說過。”
陳雲逸微笑說:“除了全部門票、海報、彩頁和傳單,我們這次還為獨奏係列特別製作了台曆。正好上次訓練時說好明年每個月舉行一場樂隊成員的獨奏,每個人一頁……”
慕顏恍惚想起,原來的十場演出計劃果然改成了十二場,似乎是按月來的,那次討論完沒幾天,陳雲逸就當眾宣布了。
不過她還是被雷到了。
台曆……還每個人占一頁,那豈不是要上私人照片?
“很多細節是你不在場的時候大家商量的,”陳雲逸似乎看出她的猶疑,解釋說,“除了晚會,你還承擔了第一場,最近的訓練任務比別人重得多。馬上就要到元旦了,有些不是很關鍵的討論會我們都沒通知你,免得占用你的時間。做台曆的事就是大家一起決定的,都同意了……”
慕顏汗了,“可是哪來的照片?”
陳雲逸笑了,“你忘了,樂隊請攝影師為大家拍過演出服照片,每個人都有包括正麵、側麵、全身、半身的一整套,還有不同分部的集體照片和樂隊全體合影。當時就是考慮到做宣傳要用。這些資料我手頭都有完整備份。”
“可是印台曆得多少錢啊,又不是印一本兩本……”慕顏不自量力地試圖打消他的念頭。她實在不喜歡這個把自己照片印出來派發的主意。萬一印製不好,最後看起來多半慘不忍睹。
陳雲逸說:“實際上我們已經請學校印刷廠印好了三萬份精美的台曆,要保證學校師生和教工人手一冊,算是管樂團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又是很好的宣傳品。發剩下的主要委托學校出版社和學校商店代銷,爭取不浪費資金。”
慕顏詫異道:“三萬本!哪來這麼多經費啊?學校肯給嗎?”
陳雲逸笑說:“我們院畢業的校友很多是不缺錢的,有的以前在校時也混過管樂團。大家找這些學長拉到了讚助,整個活動的宣傳費用都足夠了,包括後期的DVD。”
慕顏無奈一笑,隻得說:“隨便吧。反正你們什麼都安排好了。”
陳雲逸微笑道:“要不你先看看樣品?”
說著,他從書包裏取出台曆遞給慕顏。
慕顏拆開塑料封,翻開這台曆,果然覺得它印製精良,設計也頗具匠心。
這台曆製作得比較大方,每個月都給了一整張紙,而非常見的兩個月份擠在一張紙的正反兩麵。
每一個月的正麵是當月舉辦專場的樂手照片,除了注明某某樂器專場之外,並沒有寫出樂手姓名乃至年級、院係之類的信息——這是她很不願意被披露的信息。要是製作的時候狗血到居然留下個人電話,她就要去撞牆了……